胡冰城一看,頓時慌了,劉辰竟然用錄音筆記錄了自己的話,沒想到狡猾了一輩子的胡冰城,被年輕的劉辰擺了一道。
“這是什麼東西?”胡冰城明知故問道。
“你說的話,全都在這裡面了。”劉辰嘴角微微上揚,晃了晃手中的錄音筆。
“你竟然偷偷錄音?”胡冰城開始有一絲緊張感躍然於臉上。
“不可以嗎?”劉辰一甩手指,將錄音筆握在了手裡。
胡冰城定了定神,眨著眼睛故作鎮定地笑了笑:“呵呵,就算你錄音了那又怎麼樣?我可以說你是偽造的。”
“我不需要大家相信,只需要製造點混亂和麻煩就可以了。”
胡冰城立馬起身抓起一旁櫃子上的電話,想要呼叫保安,劉辰將手中的錄音筆扔了過去,胡冰城來不及反應,錄音筆砸到了他的臉上。
胡冰城剛要按下呼叫鍵的手停止了,撿起了地上的錄音筆,緊緊攥在手裡,不明白劉辰是什麼意思。
劉辰回頭看了一眼胡冰城,說道:“希望你能聽進去我的話。”然後帶著秦思離開了胡冰城的屋子。
胡冰城一直站在電話機旁,目光鎖在門口久久沒有離開,他愣在那裡,回憶著剛才的一切,秦思比以前更加有韻味了,但是她的身邊卻多了一個如此難纏的人。
劉辰,這個名字胡冰城聽說過,在孫全口中,雖然被貶低得厲害,但每一個行動和每一個計劃都是針對劉辰,足見其重視程度。今日第一次見到劉辰本人,氣場確實強大,給人巨大的壓迫力,就算是胡冰城這樣的**湖,也清楚地感受到了壓力,而且從劉辰扔掉錄音筆的這一舉動,說明他是個充滿自信又詭計多端的人。
將可以指控自己的證據扔了回來,到底是什麼意思,胡冰城百思不得其解,這種難以捉摸的不確定感,讓他十分的不安。
“從他的言行舉止來看,像是道上的人,但做事風格,又不像是道上的風格,這人到底是道上混混還是正經商人,又或者同時兼具,就像自己那樣?”胡冰城在心裡嘀咕道,但對於劉辰的背景,他一無所知。
劉辰和秦思離開胡冰城的屋子,離開了藍天一號小區,在走出門口的一瞬間,劉辰看到了奇怪的一幕,一輛江下牌照的黑色車子和他們的車子擦身而過,而且在沒有安檢的情況下進入了藍天一號小區。
“你在看什麼?”秦思看劉辰一直觀察著車外的後視鏡,好奇地問道。
“你看到剛才那輛車子了嗎?”劉辰轉頭望向秦思反問道。
秦思探出頭看了下藍天一號小區的大門,點頭說道:“看到了,有什麼問題嗎?”
劉辰提出了這一幕的可疑點:“江下牌照,而且沒過安檢直接進入小區,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秦思回憶著剛才的一幕,低頭私語道:“這麼說確實奇怪,那這輛車子裡的人會是誰呢?”
“不需要過安檢,說明這輛車子經常到這裡來,江下會有什麼人經常來省城呢?”劉辰小聲地嘀咕道,他的心裡有幾個可疑的名額,孫全是首當其衝的那個人,但是孫全的佈局主要是在江下,在江下以外的地區,幾乎沒有市場擴張,省城更是沒有一塊土地。
不過換句話說,正因為如此,開拓外面的市場對宏宇和孫全來說,也是未來的一個迫切任務,就像秦思郎嵩這樣的省城人士想要在江下開拓市場是一樣的道理,如此看來,孫全來到省城拓展人脈關係也不是不可能。
第二個人就是郭臺北,郭臺北雖然貴為市局一把手,但因為發生了歐陽藍的事情,他的位置並不牢固,而且他個人的野心是進入省廳,到省城發展。
藍天一號在一定程度上是省城高層的一個聚集地,作用類似於省委大院,能夠接觸到這裡的人物,和他們搞好關係,對將來在省城的仕途會有非常大的幫助,一直將省城作為目標的郭臺北一定非常清楚這一點,也必將採取實際行動。他是個陰謀家,也是個實幹家。
但郭臺北是個心思細膩城府頗深的一個人,而且擁有非常強的反偵查意識,他如果要來省城,不會這麼明顯地使用江下牌照,以他的本事,隨隨便便就可以弄到一輛省城牌照的車子,甚至可以以執行任務為藉口呼叫特殊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