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牛逼。”劉辰很配合地誇讚道。
胡冰城將泡好的茶水遞給了秦思和劉辰,臉上洋溢著自豪和滿足:“我也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拿到這個指標的,所以別看房子就這麼小,住在這裡,你的整個身份就不一樣了。”
秦思也配合著笑了笑:“呵呵,看來胡總很享受住在這裡嘛。”
“那是當然,如果秦總想住在這裡,我可以走走關係試試看。”胡冰城故意在秦思面前炫耀自己的關係和背景,看似一種盛情,實則是一種施壓,畢竟兩家有著難以調和的過節矛盾,這次胡冰城這麼樂呵呵地招待秦思,也就是想炫耀一番而已。
“呵呵,那我先謝謝胡總的好意了,但我不喜歡。”秦思直截了當地拒絕了胡冰城的虛情假意。
現場瞬間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
胡冰城想要掌控著現場的局勢,所以就算是尷尬的場面,他也要主動打破。胡冰城咧出一個**湖的假笑:“哈哈,我就喜歡秦總的個性,直爽。對了,你們兩位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劉辰傳遞了一個眼神給秦思,微微點頭,秦思領會其中的意圖,深呼吸一下後,表情嚴肅地說道:“胡總,我本想讓郎嵩傳話給你,但是今天我們見面了,我就當面問問你,對我和我們天和的各種陰謀,什麼時候可以停止?”
胡冰城臉不改色地說道:“陰謀?秦總這話我就不太理解了。”
秦思表情嚴肅態度強硬地說道:“你一直在省城打壓我們天和,這些我可以理解,商業競爭嘛,只要手段合理合法,靠本事競爭,就算是輸給你我也無話可說,但我不能容忍的一點是,你的行為已經不僅僅是在商業的範圍之內了,去年在江下火車站,一個劫匪劫持了我的兒子,我知道那個人就是你派來的,我希望你適可而止,要是再動我家人,我不會放過你,大不了魚死網破!”
看秦思的語氣和態度,胡冰城知道秦思一定是私下調查過這件事,其實劫持秦思兒子的事情,也並非胡冰城的本意,當初那個劫匪找到他,只是想要一筆錢,胡冰城想了一會兒後讓他去找秦思。
當時胡冰城對那個劫匪說,秦思欠他500萬,只要能夠幫他從秦思身上要回那500萬,就將其中的200萬給那個劫匪,於是那個劫匪還真的去找秦思了,至於用了什麼手段,他也不知道。
胡冰城從容自若地為自己解釋道:“你說的那個劫匪的事情,我後來也聽說了,江下市局的警察也來找過我,但其實我跟那個劫匪並沒有太多聯絡,當時我只是開玩笑說,你去找天和集團的老闆,她有錢,還是個美女慈善家,我只是給他指了條路,哪曉得他自己走上了尋死的路,所以從這件事上,我為自己的無心之舉感到抱歉。”
秦思冷笑道:“呵呵,現在那人死了,你怎麼說都可以了。”
胡冰城攤了攤手,抿著嘴說道:“市局警察也來調查過,要是我真的在幕後策劃操控,你覺得我還能好好的嗎?”
“為什麼不能?胡總你在省城可謂是手眼通天啊。”劉辰突然接過胡冰城的話說道。
胡冰城停頓了一下,隨後將目光移向了劉辰,輕嘆一聲後說道:“我現在啊每天在這裡看看報紙練練書法泡泡茶水,過著半退休的生活,外面現在是怎麼傳說我,我也不太清楚,至於說手眼通天,我想應該是誤傳,我頂多也是在商場上混得好吃得開罷了,大家都尊重我,願意聽我的,這是一個殊榮啊,我活到這把年紀,掙到了這個名聲,也不容易,背後的心酸又有誰知道呢。”
胡冰城一副苦心口舌,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德高望重的商場前輩,充滿了歲月沉澱下的慈祥和透徹,輕而易舉就化解了劉辰**裸的暗示,不愧是**湖。
“現在的你,當然只需要在家喝喝茶練練字就可以了,你一樣能夠操縱外面的事。”說著,劉辰將自己手機上複製下來的監控影片拿了出來,伸到胡冰城的面前:“這個人,你應該挺熟悉吧?”
胡冰城看了看手機上的影片畫面,皺著眉頭眨了眨眼,說道:“這個畫面這麼模糊,我怎麼認得出來?”
秦思指著畫面中那個人物的斜挎包說道:“這個包你總該認識吧,你的保鏢,我都已經見過他好幾次了,每次都是這一個斜挎包,你敢說你不認識?敢說這個事跟你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