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腫這麼厲害。”祁東斯放下背上的馮俊,蹲下來給歐陽藍處理傷勢,拿出了身上攜帶的噴劑,專業地包紮了起來。
“是不是第二次扭傷了?”祁東斯看到歐陽藍的傷口就知道這是二次受傷,如此想來,他們三個人之前是面臨了極端困難的情況,他心裡暗暗自責起來。
“嗯,強子哥給我處理過了。”歐陽藍輕輕咬著嘴唇,儘量表現得沒那麼痛苦。
祁東斯快速地給歐陽藍處理好傷口,再次往外趕時間,但是既要揹著馮俊,又要等著歐陽藍,幫忙攙扶,行進的速度並不快。
而在兩公里外的一個懸崖邊,陳子強面對著腳下數十米高的深淵,呼吸逐漸平靜下來,看來如果不進行殊死一搏,很難從這裡突圍出去了。
他轉過身,背對著懸崖,往後一步,就是萬丈深淵,向前一步,則是凶神惡煞的殺手們,陳子強扔下手中的***,從腰間抽出兩把短刀,試圖和這些殺手們進行近距離肉搏拼殺。
那些殺手們手中還舉著槍,他們慢慢逼近手中僅剩冷兵器的陳子強,自信地認為他們已經贏得了這一次較量。
站在最前面的一個禿頭指著陳子強說道:“快說,祁東斯在哪裡,說出他的下落,或許可以讓你死的有尊嚴一些。”
陳子強揚起臉不屑地說道:“橫豎都是死,我為什麼要說呢。”
禿頭威脅道:“不說的話,你會死的很難看。”
陳子強輕蔑一笑:“呵呵,我像是一個怕死的人嗎?”
“哼哼,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禿頭被陳子強的言語刺激得有些惱怒,他舉起自己手中的槍,對準了陳子強的腦袋。
陳子強並不慌亂,但他也知道那麼多把槍對準了自己,完全是處於劣勢,需要找機會拖延時間,尋找最佳的反擊時間。
“行啊,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陳子強帶著微笑輕輕地上前一步,這一步卻把那些殺手們嚇了一跳。
“什麼條件?”禿頭怕陳子強借著談條件的名義突然發難,伸手問道。
陳子強衝著禿子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跟你說。”
禿頭謹慎地反應道:“你是不是想趁我過來的時候挾持我?我才沒那麼傻呢。”
陳子強雙手一攤,亮出自己的兩把短刀,笑著反問道:“你手中有槍,而我只有兩把短刀,我能傷得了你嗎?”
禿頭一想,也是,只要不近身,刀永遠比不過槍,於是他答應下來,其實他也想得到祁東斯的下落,可以回去請功領賞。
禿頭緊握著手中的那把槍,朝身後的兄弟們看了一眼,帶著底氣大步走了過去,來到了陳子強的面前,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什麼條件,你說吧。”
陳子強見禿頭走了上來,心裡一陣竊喜,但臉上未能表現出來,以防被人識破,他微微舉起了手,突然一顆膠囊一般的物體從他指縫中出現,他輕輕一捏,一陣濃濃的煙霧噴射出來,迅速淹沒了他面前的禿頭。
陳子強趁禿頭還沒有反應過來,迅速收起手上的兩把短刀,簡單粗暴地朝著禿頭扎去,三下五除二就結果了這個天真的老禿頭。
陳子強這突如其來的一招令在場的其他殺手們感到震驚,等濃霧散去,他們見到老禿頭已經渾身是血地被陳子強拉著,他們終於反應過來,準備朝著陳子強進行射擊。
陳子強也做好了應對的準備,他在放出煙霧之前,已經發現了懸崖峭壁上的一個灌木叢,那裡是一個稍有斜度的小坡,跳到那裡應該不至於直接摔下懸崖。
他拉著禿頭的身體為自己作掩護,以防被那些殺手的亂槍所擊。正當他快步拉著禿頭的屍體掩護自己走到懸崖邊時,聽到了身後傳來一聲聲慘叫,他不自覺地回頭望去,只見那些殺手們一個個頭部中彈,應聲倒了下去。
“是大哥來了嗎?”祁東斯的第一反應就是大哥祁東斯趕來支援了,頓時恢復了信心,感覺整個人充滿了力量。
十秒鐘不到的時間,十幾個凶神惡煞的殺手們,僅剩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戰戰兢兢地縮在那裡,他臉上的那條刀疤此刻顯得特別滑稽,和那渾身發抖縮成一團的形象完全不符。
陳子強打消了跳崖逃脫的念頭,他走了回去,瞥了一眼躲在石頭後面的那個中年男子,抬起頭望向叢林中,等待著大哥的現身。
不一會兒,一個黑衣男子從叢林間走了出來,他右手單手拿著一把***,扛在肩上,左手夾著一支菸,緩緩地從嘴邊移開,隨後吐出一陣清淡的煙霧。一襲過膝的風衣隨著微風擺動,長筒靴踩著滿是樹葉的地面,響起了有節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