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志淵雖然很享受姐姐這樣抱著安慰自己的感覺,但畢竟自己那麼大的人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輕輕掙脫,偷偷抹了抹眼角。
“對了,劉哥說,他的任務以後都不准我參與了。”紀志淵像個孩子在告狀似的,向姐姐吐露著心中的委屈。
“他親口說的?”
“嗯。”
“其實你每次跟他一起出去,我都挺擔心的,他的事情充滿危險,不讓你參與,也是為了你好。”紀霖淵言語中也在為劉辰說好話,但她內心是真的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弟弟每天生活在危險之中。同樣她也擔心著劉辰,但是劉辰的能力出眾,可以讓自己化險為夷,而且劉辰的事,她也管不著。
紀志淵反駁道:“可是我就是喜歡那樣的生活,我不怕危險,我就想不斷挑戰自己。”
“可你現在把別人置於危險境地,這算是挑戰自己嗎?”紀霖淵突然提高了嗓音,大聲地反問道。
紀志淵被這句話問得啞口無言,半天說不出話來,他低著頭皺著眉,時而輕嘆時而冥思。突然他站了起來,對紀霖淵說道:“我去睡覺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紀霖淵喊住了他:“早點睡,別多想了,明天我去跟他說說。”
紀霖淵還是心疼他,護著他,這是從小到大刻在骨子裡的那種對弟弟的關愛。
“謝謝,你也早點休息。”紀志淵關上了門,徑直走向了宿舍。
紀霖淵坐回到辦公桌前,但現在已經沒有心思繼續工作了,她收拾好資料,打算打個電話給劉辰,但發現已是快午夜十二點,便放下了電話。
劉辰和武勝從孫夫人家出來後直接去了醫院,歐陽藍正在那裡治療,雖然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劉辰還是決定去探望一下她。
來到醫院,問到了歐陽藍的病房,走到病房門口,望去裡面只有歐陽藍一個人,她還沒有休息,呆呆地靠在床背上。
劉辰敲門進去,“還沒睡啊?”
歐陽藍見劉辰和武勝半夜突然到訪,心中一陣驚訝:“你們,怎麼那麼晚來這裡了?”
“得知你的事情,就馬上趕過來看看你,感覺好些了嗎?”劉辰將手裡的一袋水果放到了一邊,關心道。
歐陽藍很意外也很感動,劉辰竟然會特意來看望她,不過劉辰是和武勝一起來的,顯然是為了公事而不是私事,不然就一個人來了,想到這裡,她的雙眸便黯然了幾分。
“好多了。”歐陽藍側過身子說道:“你肯定是為了于軍民逃走的時候而來的吧。”
劉辰低頭笑了幾聲:“越來越機靈了啊,于軍民逃走後,孫夫人也被人劫走了,我們懷疑是他乾的。”
歐陽藍點點頭表示贊同:“應該是他錯不了,胡力貞也交代說,胡力貞想要將他和孫夫人滅口,因為他們倆知道于軍民的秘密。”
“那現在孫夫人豈不是非常危險。”
“是的。”
劉辰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口:“我有一個建議不知你們接不接受,我希望你們警方能夠對於軍民展開通緝,全城搜捕!”
歐陽藍笑岔了氣,咳嗽了起來:“咳咳咳……這還需要你建議嘛,我們已經上報了,相信明天就可以在江下市各個地方看到于軍民的通緝令了。”
“出手挺快的啊。”劉辰展開了眉頭,笑著誇讚道。他很少誇獎市局的表現。
歐陽藍不屑地說道:“你真以為我們市局是吃乾飯的啊,我們厲害著呢。”
“呵呵。”劉辰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劉辰又向歐陽藍瞭解了一下當時押送于軍民的情況,他期待根據他的身體狀況以及當時的舉動,來判斷他有可能的去處,但事實上,于軍民每個舉止都小心謹慎,幾乎沒有露出什麼破綻,甚至還有幾下障眼法來迷惑警方。
“這是個老狐狸。”劉辰現在只能等待警方的通緝結果,但是他依然沒有放棄主動尋找。孫夫人落在於軍民的手裡,凶多吉少,只能寄希望於那個于軍民不要失去理智。
于軍民被警方全城通緝,這是胡力貞最希望看到的,他積極地舉報于軍民,為警方提供豐富的于軍民犯罪證據,這一次於軍民就算有通天本領也在劫難逃了。
胡力貞指控于軍民殺害宏宇董事長孫文平,以謀取宏宇一把手的位置,他將那些孫文平夫婦的旅遊路線圖栽贓給於軍民,偽造了多份證據,形成了一個完整的證據鏈,幾乎可以讓于軍民背上故意殺人罪。
除了這個罪名,胡力貞還向警方提供了于軍民從事毒品交易的犯罪證據,將他的販毒關係網全部提供給了警方,這足以定下於軍民的死罪。
胡力貞這次對於軍民是下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