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左右,凌律師和春雨才出現在飯店門口,凌律師駕駛的是一輛寶馬7系,霸氣十足,引得武勝驚歎:“當律師果然掙錢,年紀輕輕就開上寶馬了。”
凌律師停好車,和春雨一起走向飯店門口,見到劉辰等人在寒冷的門口迎接他們,連帶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同時伸出手一一和他們握手。
劉辰邊握手邊笑道:“不久等,呵呵,歡迎凌律師,來,快進屋。”
“好!”凌律師友好地點點頭,和大家一起往包廂走去。
劉辰定的是這裡最好最大的包廂,已經提前告知服務員,一些冷菜全上齊了,落座後劉辰吩咐服務員上熱菜。
“凌律師,喝酒嗎?”劉辰從身後的櫃子裡拿出了幾瓶酒出來。
“酒就不喝了,要開車。”凌律師紳士地擺擺手拒絕道。
一旁的春雨說道:“凌大哥,你就喝一點吧,回去車子我來開。”說完春雨對劉辰使了個眼色。
劉辰趁機勸道:“哈哈,對啊,凌律師,咱第一次見面,也算是老鄉了,喝個酒暖暖身,助個興。”
凌律師這次是受邀一方,所謂客隨主便,而且等會春雨會開車,他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了,笑著回答道:“行吧,那我今天就跟劉先生還有兩位朋友喝一次。”
“好,那我們就盡興地喝,盡興地聊。”
凌律師的酒量和他的形象相差太大,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一個人,喝起酒來非常猛,一言不合就乾杯,不過想來也正常,能夠處理那麼多的案子,性格中絕對有兇猛的一面。
喝到最後除了劉辰,其他兩個都已經有些暈乎乎了,說話都有些不受控制了。
後來劉辰和凌律師兩人開始聊天,聊過去的生活,聊各自的心裡話,兩人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捧著酒杯相互取暖,而且年紀相仿,更能夠理解體會彼此的心境。
這個飯局吃了三個小時,春雨開著凌律師的寶馬離開了,劉辰等人叫了代駕,回去的路上,劉辰望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出神。整個三小時的飯局,劉辰沒有提到關於聘請凌律師為法務顧問的事情,也沒有聊到和法律有關的任何事。
在當時的情境下,劉辰沒有選擇去和凌律師談事情,而是和他推心置腹的交朋友,因為如果一開口就談事情,目的性太明顯,反而可能會適得其反。要想和一個人交朋友,就首先要交心,任何帶有目的性的交談都只會拉遠雙方心與心的距離。
今晚劉辰就是抱著和凌律師交朋友的心態的,在飯局上,他或許早已經將正事拋諸腦後了,他知道,只要感情到位了,後面的合作就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情。
律師這邊的事可以暫時緩一緩,但是當務之急的車隊問題要儘快解決,如果沒有車隊,即使有了買家也無法順利賣出去,劉辰正在考慮該怎麼樣把武勝那朋友的車隊給爭取過來。
事不宜遲,劉辰第二天就叫上武勝,一起去找他那個朋友家裡。武勝提前和那朋友約好,在他家見個面,原本要出去拉貨的朋友就一直在家裡等他們倆。
武勝那個朋友名叫張德春,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不像大多數中年人那樣擁有一個連彎腰都困難的啤酒肚,他瘦瘦的,有些矮小,但看上去人挺精神的。
因為之前武勝和張德春說起過這個事,張德春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坐下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只要能夠讓我恢復自由身,我免費為你們拉貨都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裡充滿著渴望和懇求,嘴裡的煙被他咬得都癟掉了,看得出他在現在這個僱主身上吃了不少虧,寧可賠本也要脫身。
武勝問道:“給你籤合同的是開發商還是建築商?”
張德春愁著臉回答道:“建築商,我們不接觸開發商的,我們只是施工的一部分。”
“那建築商叫什麼名字?和你籤合同的又是什麼人?”
張德春回憶道:“宏宇建築,和我籤合同的是分管砂場的一個經理,名叫鍾和深,和我差不多年紀,但比我壯很多,當時他帶著很多手拿器械的混混圍著我,我沒辦法,不得不籤。”
“操,這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