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五六年前,喬家和曾經的她一樣,都是平頭老百姓嘛。小老百姓中間口口相傳的歌謠,大家都知道的。
“好聽哦...”荷悅笑著說了一聲,喬欣有些尷尬地轉過了頭,看見她坐在床上對自己說道,“姐姐還以為你睡了...”
“睡不著了,不過肚子也不疼了。我想下床走走。”荷悅認真地說道。
喬欣連忙搖頭,“你這個臉色實在不太好看,聽姐姐的話,再休息一會兒。”
“喬姐姐,你要是覺得喬學彬公子會責怪你,借我你的胭脂塗點在臉上,不就不白了嗎?你不是說了,他是個書呆子,就算看到了也肯定根本看不出來這是胭脂呀。”荷悅用撒嬌的語氣說道,“求你了,躺床上好無聊。”
確實,越躺想得越多,想得越多身體越難受。
“這...你的身體真的沒關係嗎?一般來月事的話,反應也不會這麼大呀。體虛的話,需要多休息才是。”喬欣聽了她的話後眼前一亮,但又擔心地說道。
“絕對沒事的,我覺得多走走會更舒服。”荷悅見她猶豫地點了點頭,放下一切煩惱,愉悅地掀開被子下了床。“哦,這條裙子是姐姐給你新換的,跟你之前的樣式差不多,之前的我讓我的侍女拿去清洗了,你就放心沒人知道的哦!這顏色還喜歡吧?”
荷悅看了看自己下身純青色裙子,沒想到自己睡得那麼死,喬欣居然都給她換了條裙子!她一邊點頭,整理著衣裙;一邊又有點疑惑地問道,“啊?那我是睡了很久嗎,我怎麼感覺只睡了一小會兒...”
“哪有人說得清楚自己睡了多久啊。現在都下午了。我屋子離這不遠,去擦點胭脂吧。”喬欣身高比荷悅高一點,她微笑著拍了拍荷悅的肩膀,這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這..”喬欣有些焦急地看了整理好衣裙的荷悅一眼,小聲嘟囔道,“可能是二哥誒,你先躺回去。”
“不是喬學彬公子,姐姐你放心好了。他一個讀書人,敲門可從沒這麼重。關門也是輕手輕腳,我弟弟跟他是一個樣。”荷悅笑著說道,走到喬欣前面,直接開啟了門。
“荷悅小姐。你...你身體舒服了嗎?”
來人卻是這時候的代理家主喬良言。由於老爺子喬世凡重病被太子御醫帶回京城,喬良言父母輩的正好在這個時候全部外出,或購置商品,或執行太子派下的任務。這一輩喬良言精通世故,就暫時代理起了族長一職。
“好多了,我和喬欣姐姐正準備出去走走呢。”荷悅見到喬良言,絲毫不緊張,得體地說道。而喬欣也放鬆了下來,畢竟喬學彬與喬良言這兩人給她留下的印象非常不一樣。喬良言可沒那麼死板。
“你這臉色...出去走走也好。補天石遺種隨時帶在身邊,對氣血精神都有好處。”喬良言走進屋子,將床頭邊的方石雙手捧來,荷悅接過,揣到肚兜裡,點了點頭。
“實在不好意思了啊,一大清早就聽五妹說荷小姐你身體不適,但這兩天實在有兩件大事,堆到一起,我這代理家主處理不及,耽誤了來看你的時間。”喬良言一邊說著,一邊關上了門。
“四哥?有什麼事嗎?”喬欣見狀,有些奇怪地問道。
“一件關於我們喬家的大事,一件關於荷小姐荷府的大事。你們先聽我說完再出去吧。”喬良言走到喬欣身邊,扶著她的肩膀走到桌前,對荷悅做了個手勢,“你們坐吧。”
“又,又有什麼事情啊?”喬欣十分不解地說道。早上也是,喬學彬與荷悅說了一通以後,她神色立刻萎靡了好久。這姑娘看著眉清目秀,自己挺喜歡的,就想護著她。
“關於伯父伯母的,你和三哥父母的。”他靠在門上,對喬欣說道。
“還有是關於荷府,荷小姐你表哥那件事,朝廷有了新的說法。”喬良言頭一轉,對著坐在床上的荷悅說道。
他看見五妹驚奇的表情,笑了笑說道,“喬欣,伯父伯母的信到了。是一隻傳信海鳥帶回來的。他們之前不是去東海島群上與當地人交換重要商物了嗎?信上說已經找到了需要的東西,寫信之日已經啟程回家。信收到的時候,時間是半個月前。我找力國叔算過了風向,他們回來正好順風,大概也就是這兩天回來。”
“我們喬府,要給他們舉行一個盛大的接風宴會!然而,這次的來賓府上府下絕對沒有人猜得到有誰!因為,與此同時,接下來一週多的時間裡,我們還要接待朝中到來的數位資深的大臣,就在此地,喬府!”
他把目光投向坐在床上的荷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