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坤姐姐打了救護車,但是救護車沒有那麼快。我答應北坤要照顧好他母親的。”曹正軒站起身來。
“那我跟你一起去。”張雨桐也站起來。
“噯噯,那怎麼成?你們兩個都走,這成了什麼了?我們自飲自樂啊。”潘明禮道,“曹董,你這麼大的董事長,哪有這樣請客吃飯的?實在不行,我派車去!”
“不用,”曹正軒當即拒絕,“雨桐,你留下來。我半個小時就過來。最多半個小時!”
“是哈,請客做東,東家都不在,還有意思?”小馬道。
“最多半個小時。”曹正軒拍了拍張雨桐的肩膀。
“你一定要快點過來。”張雨桐萬般無奈地道。
“哎呀,張警官,你好歹也是一個警察。我們仨敢把你吃了?你只是陪陪而已。也不會讓你喝酒。我知道你們快結婚了。”潘明禮道。
“潘總,其他的話別說了。”曹正軒正色道,“著實是有事,我告退半個小時。”
“這杯酒還要等你回來喝。”潘明禮指著曹正軒的酒杯道。
“等我回來,你要喝多少杯我都陪。”曹正軒抓起手提包急急地走出包廂。
……
曹正軒以儘可能快的速度開著奧迪A5趕到了張家。
做母親的已經躺在了床上。做姐姐的坐在一旁。兩個人都淚眼汪汪。
而做姐夫的和那個年輕人不知去了哪裡。
“姐姐,伯母,住院要用的東西準備好了沒有?”曹正軒跨過門檻進了房間。“病情怎麼突然嚴重起來?”
“閨女,你扶媽起來。”做母親的道。
“伯母,我來扶您。”曹正軒走到床邊。
“你給我讓開!”做姐姐的猛地推了曹正軒一把。
曹正軒怔住。
做母親的攙著女兒的手艱難地坐了起來,坐在床橔上,然後看向曹正軒,“年輕人,今天我讓你來是要你跟我說一句實話。”
“伯母,您沒有病重?”曹正軒問道。
“北坤他並不是特警的線人,他更不是什麼英雄,對吧?”做母親的聲音顫抖,語速很慢。
曹正軒心裡咯噔一下,完全懵了。
“你說話呀。”做姐姐的喝問道,“你為什麼不說話?”
“姐姐,伯母……”曹正軒一時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
“就看在我兒子死了這件事上求你說實話。”做母親的一雙內凹的眼睛凝視著曹正軒的臉。
而房間裡的燈是那麼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