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鄔地下賭場,你們比我還熟悉。徐俊東是怎麼運作的,你們肯定也清楚。前面我說了我們是法治社會。我不管他有什麼關係,別說省裡的關係了,哪怕有中央的關係,只要他違法,我們就有辦法治他!你們說是不?”曹正軒繼續分析。
曹正軒說得這麼鏗鏘有力,但付戴誠三個人並沒有表現得像前面那樣激動,也就是說三個人還是持懷疑態度。這一點,非常正常,要知道付戴誠三個人就是從地下賭場出來的。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針對地下賭場的工安行動,哪一次撼動了它?都是走走過場而已,都是做給上級看看而已。
所以,就地下賭場來說,曹正軒幾句話哪能給三個人帶來多少震撼?
這一點曹正軒已經感受到了,而如果在這一點上曹正軒達不到目的,前面所說的一切都是枉然。於是曹正軒笑了笑道:“三位兄長絕對認為我不自量力對不?我告訴你們我的自信來自於我有一把殺手鐧!”
“殺手鐧?”
“曹總有什麼殺手鐧?”
王新春和李志先後問道。
付戴誠沒有說話,但面部表情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足以表明他已受到了震撼。
“我師父,同時也是我大學導師程垂範這個人你們聽說過不?”曹正軒很淡定的問道。
“程垂範?那還能沒聽說過?”王新春神采飛揚的樣子,“他是上個世界九十年代我們陽江縣的傳奇!曹總你的絕學不就是他教的嗎?”
曹正軒點頭道:“那我師傅的大舅子徐毅是我們江東省公安廳廳長你們知道嗎?”
“不會吧?公安廳廳長徐毅是程垂範的大舅子?”王新春錯愕。
李志搖頭。付戴誠驚愕。
“這一點你們都不清楚,那我師傅的岳父是那個年代的教育廳廳長你們就更不知道了。”
付戴誠三個人互相看了又看,一個個驚喜萬分。
“我就問你們我這把殺手鐧夠不夠?”曹正軒趁機追問。
“夠!足夠了!”王新春亢奮地道。
“徐俊東,我看你還能張狂幾天!”付戴誠的心緒完全被掀動了。
“我擔心的是,晶森公司總部的觸角很可能伸到了更高一層裡面去,那……”李志說出心頭的顧慮。
王新春和付戴誠一齊看向曹正軒。
曹正軒點頭道:“不排除這種可能。那我再告訴你們,我師傅的岳父是九十年代的教育廳廳長,這麼近二十年過去,他的手下會成長為什麼層次的領導?這些領導會不會給他面子?還有,越是高層裡面的關係越怕暴露自己,只要地下賭場做了見不了光的事情,這些關係就絕不會站出來!你們信不?”
“那是肯定的,”還是王新春心直口快,“他們都很會保護自己。一旦事情暴露,可能會波及他們時,他們就會找墊被的。”
“有道理。那我們還有什麼顧慮?”曹正軒看了看大家,“現在我想知道的就是徐俊東的地下賭場,除了開場子賭博,還有沒有別的違法行為?”
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兒,王新春率先發話,“戴誠不說,那就我說。媽的到了這個份上,為了要把徐俊東整趴下,只能豁出去了。”
“不是我不說,兩位兄弟,我怕拖累你們。”付戴誠解釋道。
“呵呵,兩位兄長,你們不說我已經明白了。”曹正軒道,“是因為徐俊東整違法行為的時候你們是主要參與者,對不?一旦這事被捅出來你們也逃不了干係,是嗎?”
“媽的,不就判個幾年嗎?”李志極為難得的“發飆”了,“洪美桂死得這麼慘,我們判幾年算什麼?是……”
“那還是我來說,”付戴誠搶先說道,“是徐俊東揹著齊順武整毒。但我們幾個也還是外圍的。在這方面我們不是徐俊東的核心人物。所以我們的作用是看風放哨。可我們知道這也算是參與了。因為每當這個時候我們會有高額獎金。”
“就是這樣!”李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