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你的脖子,你的胸前,還有你的手臂。”瘟神驚異道。
洪美桂慌忙扯了扯長披風,“沒什麼。”
“你還騙我?”瘟神一把抓住洪美桂的手臂,將她的袖子往上擼,“你看看,鞭痕,還有青一塊紫一塊的。”瘟神接著扯開洪美桂披風的衣領,“再看你的胸前,你的脖子。”
“你幹什麼?”洪美桂彈開瘟神的手臂。
“你一定遇到了事情。我說你怎麼都不接我的電話。是誰?告訴我是誰?”瘟神加大分貝。
“都說了沒有什麼事。你回去吧,我要上樓了。”洪美桂邁步往樓上走。
瘟神憤怒的將洪美桂拽到自己身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都要回避我?你就一點都不信任我嗎?”
“我信任你?我信任你有用嗎?我打電話給你,你不是在幫人家守場子嗎?”洪美桂也提高分貝。
“問題是我真的在黃鄔守場子啊。你什麼事情都沒有說就把電話掛了。”瘟神急道。
“那是因為我突然想到你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洪美桂的眼神變得漠然。
“你事情都不說怎麼就知道我解決不了問題。你看我打了多少電話給你,你為什麼一個都不接?我開車回來到處找你也找不到,我打遍了你朋友的電話都說不知道你去了哪裡?”瘟神越說越激動。“這幾個小時你都在哪裡?你都做了什麼?”
“三十萬,不,六十萬,你能解決嗎?”
“是曹正軒?是曹正軒把你折騰成這樣?他逼你還剩下的三十萬?”
“你不要猜了。就算你猜中了你也鬥不過他。”洪美桂眼睛再次變得紅紅的,聲音跟著小下去。“我洪美桂就是這個命。不該看見的你都看見了。所以,從此刻開始,我們再也不見。”
瘟神怔住。
洪美桂整了整長披風,邁上臺階。
“是徐俊東對不?”瘟神一字一頓。
洪美桂愣了一秒鐘,再次上樓。
“是他拿六十萬要挾你,是他把你帶去賓館了,對不對?”瘟神感覺胸腔不斷在膨脹。“是他用鞭子抽你,是他用蠟燭油澆你,對不對?”
回應瘟神的是洪美桂高跟皮鞋敲擊臺階的聲音。
“啊——”瘟神雙膝跪地,左右手緊握拳頭一拳又一拳捶打地面。
……
華安某賓館客房。
四個人正在玩華安這一帶人喜歡玩的九么麻將。客房裡煙霧繚繞。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抓起手機,“瘟神,你他媽這麼晚還打我電話?請我吃夜宵啊。”
“雞哥,我就是想請也請不了啊。我還在陽江。你手裡有傢伙不?我一個朋友要。”
“要哪種?”男子根本就不避開他三個打牌的朋友。
“仿五四那種就可以。”
“有。你朋友什麼時候要?”
“我明天開車過來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