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徐俊東的寶馬X3已經過了南門橋,進入老城區了。
車上的談話還在繼續。
“他要是動我們的校園內部商店,別說我們了,整個地下賭場的人都不會放過他。一中的商店被動了,其他所有學校的商店都會效仿。等於這一條經濟鏈都被動了。”惡煞道。
“我倒是覺得他沒有動商店的意思。會不會有可能他的矛頭指向的是鄧傳江?否則他幹嘛問徐總給鄧傳江多少錢?他的指向性是很明顯的。”瘟神打起精神來分析道,“反正錢我們是出了的。”
“戴誠你是被折騰傻了,”徐俊東道,“我們在一中開店其實等於在和鄧傳江一起做生意。我們和鄧傳江擺明著穿一條褲子,他矛頭指向鄧傳江,不就是指向我們嗎?這個人還真他媽另類。哪個學校哪個單位不是一把手說了算的?我們要是把所有的都交給學校,校長願意幹的?他一個老師竟然口口聲聲說要做學校的主人,真他媽笑死人了。”
“他是不是感覺到了我們給校長的遠比給學校的多?”凶神問道。
徐俊東點點頭。
“那徐總,我們接下去怎麼做?”惡煞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說怎麼做?這個先放一放,看他使什麼招再說。還要等解決了戴誠的問題再說。戴誠的問題,我打算讓齊總出面,他不是奕紅班主任嗎?應該會給齊總一個面子。對了,新春,”徐俊東衝凶神道,“晚上請洪美桂吃飯安排好了嗎?”
“已經安排好了。放在陽江飯店。”凶神道。
“徐總,”瘟神把頭往前探,以便靠近徐俊東,“怎麼都不能為我這點事讓齊總出面,一定不能。”
瘟神的意思,他一個小兵的麻煩事,哪敢去驚動主帥?
“你不要不好意思。讓齊總出面也是對那小子的一種試探,也可以說是一種警告。我會安排好的。”徐俊東道。
瘟神便不再說話。
……
陽江飯店,還是那個臨江望月包廂。凶神定這個包廂,純屬一種巧合,可對洪美桂和嚴紫嫣來說,感覺就不一樣。
兩個人與曹正軒喝酒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只是遺憾的是她們沒有達到喝酒的目的。
嚴紫嫣在電話裡說,地下賭場的徐俊東徐總要請她吃飯,洪美桂是一頭霧水。
她和徐俊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壓根兒一點交集都沒有。
但既然嚴紫嫣已經答應了,她不參加又不可能。其實洪美桂哪裡還有心情聚餐,一直都在為怎麼對付曹正軒而發愁。
好不容易唆使瘟神去對付曹正軒,本以為可以把曹正軒整廢了(瘟神幾個人有多粗蠻——陽江俗語,狠的意思,洪美桂是很清楚的),讓曹正軒無法挑事;至少對曹正軒也是一個警告,警告曹正軒要是還糾纏六十萬的假賬,那下場就會更慘,哪裡曉得,瘟神反而被曹正軒整了。
這麼一來,這六十萬的空洞就不得不要填補進去了,否則,檢察院的人絕對會來逮捕她。曹正軒說一不二這一點,洪美桂已經充分領教過了。
洪美桂挽著嚴紫嫣的手走進臨江望月包廂,看見凶神與惡煞,沒看見瘟神,心裡壓力略略小了一些。
凶神站起來介紹,“徐總,這兩個美女就是嚴紫嫣和洪美桂。兩位美女,這是我們徐總。”
“我是李志,外號惡煞。”惡煞主動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