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背後的殺氣散去,攤販小心翼翼地轉頭一看。
是一個長得不錯的男人,不過他更在意的是他手裡拿著什麼。
目光緩緩往下移,原來他手上拿著的是一串糖葫蘆。
“哎喲,把我給嚇得!”他的身子立刻鬆懈下來,擦了擦額角的汗苦不堪言:道“咱們也不是不想做生意,實在是沒辦法呀。”
“這兩日外地的人紛紛湧到鎮上這裡看看那裡看看,可就是沒一個掏錢,你看我賣了一晚上了,一個都沒賣出去。”
說到這,攤販聲音帶著哭腔十分委屈地說道:“這玉石頭一晚上也被人問了幾百回了,我口水都說幹了都沒人買。”
更奇怪的是,問他們想買什麼他們也不說,一個兩個嘴巴捂的嚴嚴實實跟什麼似的。
攤販心裡苦哇。
趙元靈把玉石放下望向犰狳,犰狳心領神會隨手攔住邊上一個行色匆匆的行人,從他身上的打扮看起來就不像是本地人。
“小哥走得這麼急是要去哪裡呀?我看你也不像是本地人,我們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不如交個朋友?”犰狳充分發揮她社牛的本事。
然而那人不僅沒有理會她,更是一臉厭惡地罵一句:“少來套近乎,大家各憑本事。”
望著人離去的背影,犰狳有些發愣,“各憑本事啥意思?”
“哼,他才不會告訴你呢。”一聲沙啞的少年聲音響起,大家都聞聲望去。
只見一人頭上帶著一頂破舊的帷帽,雙手環於胸前身體半倚靠在樹幹上。
犰狳疑惑道:“你是誰?”
他把黑紗掀開,露出一張略顯稚嫩的臉,他雙唇緊繃神情肅然,可恰好生了一張娃娃臉,看起來不僅沒有半點嚴肅,反而讓人覺得有些許萌裡萌氣。
看起來是不過八九歲。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給你們想要的答案。”少年板著一張臉,神情肅然。
犰狳十分捧場地點點頭,賤兮兮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問什麼?”
少年神色不變,身子站得筆直:“我自然是知道。”
“哦,那我想問問剛才那個小哥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可有婚配?家中有幾個人?”
“你打聽這個幹什麼?”少年顯然沒想到她這般的不按常理出牌,神色有些許的緊繃。
犰狳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道:“你管我打聽這個幹什麼,我就想知道答案。”
片刻,她少年跟前賤兮兮地挑釁道:“剛才的話不會是在耍帥吹牛的吧?”
“我……”少年臉色蹭的一下漲紅,嘴巴微張但說不出一句話來。
帷帽隨著風掉落,露出一雙雪白的兔耳,原來是一隻兔子精。
他手忙腳亂地把帷帽撿起來,羞惱地拔腿就跑還不忘放下狠話:“你們人族可真是不講道理。”
“喂,你說誰不講道理呢?”犰狳也不是個善茬,兔子精跑得快,然而她追的更快。
一眨眼的功夫,少年雙腳離地,灰溜溜地被提了回來。
“把我放下來!把我放下來”他奮力地掙扎,臉色依舊是一片通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
直到雙腳落地,他才將帷帽重新帶好,變成剛才那副正言厲色的模樣。
“我只不過是說了一句就把我抓起來至於嗎?大不了我道歉就是了。”
豪言壯語的語氣卻說著認慫的話,趙元靈不由得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