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隨機點卯,閻王卻連續三次點我的名字,這不擺明著出老千嗎,我不會去的。”黃正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跟黑白雙煞離開,刻苦學習了九年,我可不想在第一天不當傻子,就死了,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讓那個白衣女孩替我守活寡!
黑煞聽到我說閻王出老千,臉都氣綠了,他滿臉殺意的看著我,說道:“閻王點你,你只能無條件的去報道,你不配合,我就綁了你去。”說完,黑煞從腰間抽出了一條長長的鏈子,在鏈子的兩頭,分別纏繞著兩把鐮刀,正是傳說中的鎖魂鏈。
鎖魂鏈被拿出來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陣來自靈魂的恐懼,要不是有風水術法在身,換了普通人,恐怕當場就要嚇得跪在地上了。
“兩位大人且慢!”就在黑煞要鎖我魂魄離開的時候,一聲悲涼的聲音從屋外響了起來。
金妍兒,她怎麼來了?我順著聲音的方向朝門口看了過去,只見在兩盞獸皮燈籠中間,多了一個穿著綠色吊帶裙子的女人,這女人乍一眼看過去和金妍兒十分的相似。
等我看清楚女人的臉之後,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人長得和金妍兒很像,卻不是金妍兒。
而且這綠裙女子身上沒有半分生機,已經不是陽人了。
我重新看向了黑白雙煞,開口說道:“兩位大人,不好意思,風水館來客人了,兩位想帶我離開,恐怕還要等一等了。”
風水界的規矩,風水接客,鬼神避讓,誰敢違背,就會面臨滅頂之災,黑白雙煞也無例外!
黑白雙煞自然知道風水圈的規矩,兩人對視了一眼,就默默的退到了穿著吊帶裙子的女人身後,不再說話。
門口的女人見黑白雙煞後退了幾步之後,就大著膽子走到了我的面前,柔聲的問道:“先生,您是這裡的風水師嗎,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看了那沉默不語的黑白雙煞一眼,兩人沒有離開這間屋子, 我知道他們兩人的想法,想要等我給這穿著吊帶裙的女人看完病後,再對我下手。
只是他們太低估風水了,爺爺自從把我抱緊這間藥鋪後,就再也沒有接診過了,足足停診了十八年,十八年後風水館重新開張,今晚來問診的鬼魂,恐怕要一直排到天亮去。
只要凌晨四點一過,黑白雙煞就必須離開,他們再想找我就必須等到下一個逢九年才行了。
見黑白雙煞不敢再為難我,我就提起了櫃檯上的風水木箱,走到了藍裙女人的面前,問道:“姑娘,說說吧,你需要什麼幫助?”
藍裙女人捂著胸口,又是疼痛又是不好意思的望著我,說道:“先生,我,我胸口好痛,你能幫我看看是怎麼回事嗎?”
“胸口痛?”聽完女人的話,我點了點頭,便問女人叫什麼名字,還有她是怎麼離開這個世界的。
“先生,我叫心心,我不記得我是怎麼死的了!”女人說道。
“不記得了?”翻著風水箱的我聽到女人的這句話,就愣住了,哪裡有人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這個世界的?
我抬起頭仔細的打量了一眼這個叫心心的女人,這女人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相清秀端莊,不知道為何,我覺得她和禹彤雪長相有幾分相似。
難道她的離世,和禹彤雪有關係?
女人見我皺起了眉頭,繼續說道:“先生,我真的不記得了,要不是看到靈位上我的名字,我甚至連自己的名字也都不記得了。”
“我知道了!”聽完女人的話,我知道,這個女人肯定走的不正常,不然不會出現這種異樣的情況。
於是我從風水木箱之中找出了一雙極薄的黃皮手套。這黃皮手套是用墳堆裡的黃鼠狼皮做成的,黃鼠狼本身就是陰物,又在墳堆裡生長,帶上這種黃鼠狼的毛皮做成手套後,便可以直接感受魂魄的變化了。
黃正小心翼翼的帶上了極薄的黃皮手套後,就讓楊欣欣伸出了手腕,替她號起脈來。楊欣欣的脈搏十分的奇怪,時而細弱時而又像是打鼓一般,跳動的十分厲害,就像是有一股氣流在她的魂體之中衝撞著一樣。而那股氣流的源頭,正是來自心心的胸口。
號到這裡,我眉頭就皺了起來,目光重新的回到了心心的身上,說道:“你的致命傷在右鎖骨下方二十公分處,我需要查驗一下傷口。”
“先生,這……”心心有些猶豫,左手緊捂著胸口,右鎖骨下二十公分處,正是女孩子比較隱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