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十八歲那一年,也就是我的成人禮那天爺爺決定金盆洗手,再也不給人算卦了。
訊息傳出去,我們家每天都有人來,來人都是一個目的,那就是讓爺爺再給他們算一卦,可是爺爺都拒絕
爺爺說做了一輩子風水命算師,他已經洩露了太多天機了,所以才會影響到我的命理,這都是報應,如果現在不收手,我們黃家就會絕後的,甚至遭到報應。
到了下半年,爺爺的身體開始不行了,不停的咳血,我嚇壞了,偷偷的用觀命術看了一下爺爺,他身上的命燈已經很微弱了。
爺爺說過,人身上有三盞命燈,頭頂和肩頭,命燈越旺的人壽命越長,命燈滅而人亡,爺爺的命燈已經很模糊了,我知道爺爺的日子不多了,我很難過,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爺爺拉著我的手,笑著說讓我不要難過,人的壽命都是有定數的,他這一輩子給人看了四千卦四千卜,已經洩露了太多天機,能活到這個年紀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命由天定不能強求。
爺爺又吩咐我死後應該葬在哪裡,我都用心的記下來了,爺爺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看著爺爺閉上眼睛,我知道,我最敬愛的爺爺死了,永遠的離開了我。
第二天,爺爺去世的訊息傳了出去,前來我家送葬的車足足排出去兩裡地。
我按照爺爺的吩咐,把他葬在了後山,這麼多年我一直跟爺爺學習風水,一眼就看出來,那塊地的風水並不好,甚至是周圍最差的,但是我知道爺爺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爺爺的棺淳剛剛下葬,墳頭的後面,山下的小樹林旁邊走出來幾十個黃皮子,對著爺爺的墳頭跪著,一動也不動,領頭的是一隻跟小狗一樣大小的黃皮子,毛色微微發白,看著年歲已經不小了。
足足有半個小時,那些黃皮子才走進了樹林,消失不見。
送葬的人都走了,只有我一個人跪在墳頭,我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爺爺就這麼死了,在我五歲那年父母就出意外去世了,爺爺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現在爺爺離開了我,我覺得自己彷彿被拋棄了,那種孤獨的感覺讓我忍不住的淚流滿面。
“小歡,你不要太難過,爺爺雖然走了,但是你要好好的活著。”這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在我旁邊響起。我回頭,只見禹彤雪和她父親禹澤康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正站在我身後,禹彤雪望著我,臉上充滿了關切。
看到她我心頭一暖,覺得好受了許多,爺爺雖然去世了,但是還有她,她是我的媳婦,明年我就二十歲了,我們就能結婚了。
禹澤康走到爺爺的墳頭深深鞠了一躬,嘆息一聲,說正子啊,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太難過了。
我點了點頭,現在爺爺死了,他們就是我的親人禹澤康也算是我的岳父。
“歡子,今天來第一是給你爺爺送葬,第二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問問你。”禹澤康眉頭微微的皺著對我說道。
“您說王叔。”我恭敬的說道。
“我想問問你,你爺爺的本事你學到了多少?”禹澤康緊緊的盯著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爺爺臨死前說過,他的本領我已經學了八成,剩下的兩成只是閱歷,但是爺爺吩咐過我,不到二十五歲之前不能跟任何人透露我會這些東西,更不能用這些東西,否則會遭遇不測。
所以我對他搖了搖頭,說爺爺的本事我沒有學過。
聽到我的話,禹澤康嘆息一聲,就連旁邊的禹彤雪臉上也帶著一絲的失望。
片刻之後,禹澤康在口袋裡面掏出來一個東西交給我,說道:“正子啊,這個東西你收回去吧。”
我接過來一看,那是我和禹彤雪的婚約,上面的血字是他當年和爺爺寫的,還有他們的手印。
“禹叔,你這是做什麼?”我疑惑的問他。
禹澤康擺了擺手,說道:“當年你們還小,訂下了這個婚約,當不得真的,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哪裡還有娃娃親啊,所以當初的婚約作廢了,這婚約解除了。”
“不行!”黃正沒想到爺爺剛死,在爺爺的墳頭禹澤康居然就要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