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帶著麋鹿回到了石洞中,一位身材枯瘦面色蠟黃的女子躺在石床中,算不上不好看但五官精緻,或者是因為長時間的營養不良導致臉色蠟黃,石床上鋪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獸毛宛如毛毯。
“我回來了。”
“葉哥哥,你回來啦!”
女子急忙起身,身上還穿著與葉軒相當的草衣,唯一拿得出手得就是一雙已經泛黃小白鞋,這雙鞋還是葉軒無意中在深林處撿到的,不大也不小隻能說剛好合適。
葉軒放下麋鹿,將手心放到草衣處擦了擦,出緩緩伸出手撫摸女子那凌亂的秀髮,乾燥中又帶有些許頭油,但他並未嫌棄咧嘴一笑溫柔道,“怡兒,這幾日我們終於不會風餐露宿了。”
“可以吃肉了。”
女子名叫林怡,也是一位被父母嫌棄的孩子,在他五歲生日那天就被丟入這片深林,若非葉軒偶然相救恐怕早就死在這漫漫白雪中。
葉軒看她在發呆,開口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還在想著父母?”
林怡雙瞳含淚眼角微紅哽咽道,“我都知道他們不要我了,我才不想他們。”
葉軒嘆了口氣,自己又何嘗不是呢,恨他們生而不養,更恨他們把自己丟人這森林。
葉軒一屁股坐在乾草前,用他那乾燥又充滿幹勁的雙手使勁鑽火。
直到冒出一縷黑煙,直到火光點亮,火光彷彿如同黑暗中的一縷光亮,照耀他那弱小的心靈。
葉軒盯著火光看了許久才緩緩道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生而不養,但我知道我想活下去。”
火光很暖,冰天雪地中一團火溫暖著他們那弱小的心靈。
林怡靠坐在一旁,她不知道自己生來是幹嘛的,也不知道生活的意義在哪,更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但她知道有葉軒相伴彷彿黑暗中的一縷光。
林怡頭靠葉軒的肩膀盯著火光低聲道,“葉哥哥,我們在一起吧。”
葉軒噗嗤一笑,手中正在割肉的石刀不驚掉落,問道,“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林怡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她就是感覺有葉軒在很有安全感,彷彿他就如同自己的父親在守護著自己,這種感覺很奇妙。
葉軒撿起石刀繼續剝開麋鹿的五臟六腑,一邊道,“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只想著怎麼活下去,唯有活下去我們才能跟其他小朋友一樣長大,結婚,生子,至少不會像現在我們這樣。”
葉軒用手擦了擦額頭上些許汗水,將已經割開麋鹿的碎肉串在一個木根,放在火堆上烘烤。
葉軒轉頭看向還在發呆的林怡,伸出手指彈了彈他的。小腦袋瓜。
““哎呦。””
“你幹嘛呀。”
林怡捂著自己的腦袋,幽怨道。
“吃飯了!”
“這不還沒弄好嗎?”
“快了。”
“你騙人。”
不知過了多久,葉軒生病了驚躺在床上,根本無力再去找尋食物,麋鹿的肉也所剩無幾,吃完前病症依舊沒好那等待他們的將會是命運的審判。
這一日,林怡獨自一人來到藥店只為葉軒求藥。
“哪裡來的乞丐!”
“滾滾滾。”
藥店開門的是一位青年男子,捂住鼻子嫌棄道。
林怡剛想開口求藥便被青年男子重重關門。
滿天大雪中林怡一人走在繁華的街道顯得極為孤苦伶仃,既然一家不行那就兩家!
她堅信這個世界上終歸會有那麼一位好心人。
就這樣她獨自一人巡便了大街小巷,草衣早已佈滿了白雪,她的名聲早已傳遍了大街小巷無數藥店都對她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