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
羅夏正對著局長剛給的《警察導論》死磕,企圖把它硬塞進腦子裡。
書倒也不厚,也就二三十頁的樣子,但滿篇的專業術語跟唸咒似的,看得他直頭疼。
“在看什麼呢!”
金妮一推開會議室的門,看到羅夏就立馬綻放出了明媚的笑容,大大咧咧地走過來,一把抽走了他手裡的書,隨意翻了起來。
羅夏第一反應是緊張地往她身後瞅,發現沒跟著那個總是穿著西服、面帶微笑的中年男人後,才暗暗鬆了口氣。
他上下打量著全神貫注在書上的金妮,試探地問:“你……你沒在你爸面前亂說我什麼吧?”
“啊?”
金妮不知道想到了啥,臉蛋微紅,但隨即搖了搖頭,不屑地哼道:“說你?說你整天變著法兒折磨我啊?”
羅夏一臉懷疑,他現在怎麼想都覺得金妮老爸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總感覺這小妞在他爸面前說了自己不少的壞話.......
金妮故意轉過身去,然後不知道看到了啥,照著書上的一頁唸了起來:“一個好的領導明白,即使是最普通的實習警也有值得他學習的地方。”
她合上書,扭頭看向羅夏,輕笑:“把這段複述給我聽聽。”
“我倒是想學,可你身上有什麼值得我學的?”
羅夏把書搶回來,調侃道,“學你上廁所丟槍,被人騙錢,還是說工作了幾天連路都認不清?”
金妮翻了個白眼,好奇地問:“你怎麼突然開始看書了?”
“以後考試要用,得全部背熟才行,法克,我最討厭看書了。”
羅夏有氣無力地回了句,硬著頭皮繼續啃書上的文字。
金妮看著他頭疼的樣子,歪了歪腦袋,不知道在想啥。
過了一會,會議室裡陸陸續續進來不少人。
全是巡邏警,而且都是前段時間剛入職的實習警察和他們的教官搭檔。
格里芬局長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臺上給下面的眾人打了幾針雞血,然後就按照老規矩,開始輪流在投影儀上播放這期新人的執法記錄儀錄影。
美名其曰查漏補缺,但其實就是公開處刑。
第一個上場的是一個黑人警員,這小子一來就犯了和金妮一樣的錯。
在路邊發現傷者後,光彙報位置就連報錯三次,最後找路人問路,還碰巧找了個紋著萬字元的白人至上主義者,被罵了好幾次“尼哥”。
最後雖然沒能把救護車叫來,但倒是抓了一個侮辱警員的老頭。
緊接著,又是另一個實習警員的鏡頭,這次則更是誇張。
這傢伙在路邊逮到了幾個買D品的脫衣舞娘,本想給她們上手銬,結果手不小心多摸了幾下對方的大腿,最後反被告了X騷擾……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