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劍山莊的弟子們,此刻心情都很差。
差不多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去了,他們已經上了七個人,人家才上第四個。這相當於他們才贏三場,人家贏六場了。
要是別樣也就算了,關鍵是打過的場次中,基本都是同星級之間的對抗,唯一一次星級有高低差別的,還是葬劍山莊這邊派出來的……
人家白龍寺又沒什麼不合規矩的地方,一直都是派同檔次的上來打,當真沒什麼可以指摘的地方。
打不過,就是自己的問題。
幾個輸了的弟子,臉色帶著羞惱。有一人說道:“我剛剛就差了一招……要是贏了,後面他們上的那個人不是我對手!”
沒人說話。
此刻再來辯解,又能有什麼用呢?
稍過一會兒,又有人說道:“可惜楊師兄和盧師妹下山歷練去了,要不然,這番有他們二人在,我們也……”
“還能全靠他們二人不成?未來山莊難道就只靠他們二人撐著嗎?我輩還需努力!前面輸過的,下面定要全拿回來!”
這句話,是個還沒上場的人講出來的。
給自己人鼓了氣,但卻對場上造成不了什麼影響。
上去的第八人,又輸了。
剛才慷慨激昂的那位,自告奮勇,作為第九人上去了,贏了一場,可又被人家的第五人給幹了下來。
江昀看不下去了。
他說道:“下場由我來吧。”
山莊帶隊的這位,是個年紀二十六歲的臨之境弟子,名為陶陽,他是趙赫的親傳弟子,也是山莊這群劍客中年紀最大的一位。在趙赫要跟白龍寺的高僧們一同坐在主席臺上時,也就只能讓陶陽來帶隊了。
陶陽考慮了一下,緩緩說道:“行,江師弟你上吧,好好打,趁這時間,我們也要好好商量一下後面的對策了。”
不考慮陶陽後面能想出什麼策略來了,這跟江昀也沒什麼關係。
他作為葬劍山莊的第十人,站上了臺。
“廬州江昀。”
“白龍寺妙尚。”
在江昀通報了姓名之後,場邊開始有‘嗡嗡’的聲音響起了。
江昀這個名字,在最近幾個月的吳地江湖,頗為盛大。其最出名的地方,當然是在他的父親。
然而,就江昀本身而言,神秘的從廬州大獄脫逃、修為上的快速進步,這些都是他自己添上的名望。而像是在葬劍山莊比劍會上大放異彩,也已經隨著各方傳播,讓人對他有了進一步認識,知道他除了有一個好父親之外,自己本身也是有本事的人。
對於很多白龍寺的僧人、很多的香客來說,江昀出現在這裡,還是挺意外的。
也很期待。
畢竟,少七劍的名頭,評了這麼多年,雖然偶有讓人失望的,但總體而言,還是能夠被稱為是吳地新一代的代表性人物。‘白衣劍江昀’要上場,大家總會多兩分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