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沒問題,那我就不打擾您處理家事了。”
“好的,小兄弟,今天真是讓你見笑了……”一邊說著,朱陵還往江昀手裡塞了十個銀元,當做是感謝。
“無礙,事情辦妥就好。”江昀笑納了。
此件事了,江昀與朱陵告別,準備走人。
可也就在這時,酒家的大門被敲響了。
先前,江昀表明了自己的來意之後,朱陵是把大門先給關上了的。
甭管是朱染的醜事,還是他們要進行的交易,都不算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這會兒又是大早上的,沒啥人來吃酒,把門關上一會兒也沒什麼問題。
而此刻,在門外的人,動作很粗暴,大門被敲的邦邦響。
“朱陵、朱染!開門!我們是鎮公所捕員,你們的事犯了,快出來跟我們去鎮公所走一趟!”
屋裡的三人都鎮住了。
捕員,即是捕快,在這個時代,擔任的就是前世警察的職責。
他們跟錦衣衛不同。錦衣衛是直屬朝廷的暴力機構,管內部監察、管江湖事物,大案要案皆在他們身上。而捕員系統,則基本掛靠在各個地方政府下面,許可權遠遠沒有錦衣衛那麼大。
但畢竟也是官家身份,更兼地頭蛇,沒那麼好惹。
見沒開門,外面的人繼續喊道:“我們知道你們在裡面!老朱,咱也是老相識了,你也別想著跑,前門、側門、後門都有我們的人,暴力抗法的後果你們承擔不起,最好還是跟我們走一趟,搞不好有什麼誤會,過幾天就放出來了。”
顯然,外面的捕員跟朱老闆是認識的,這會兒改懷柔勸服了。
江昀心裡苦得很。
聽這話的意思,是朱陵朱染干銷贓、走私的活,事發了。
事情本來跟他關係不大的,但誰讓他倒黴趕上了?
要是平常人也就算了,銷贓的人又不是他,他撐死買了個髒貨罷了,還能有什麼天大的罪?但江昀本身可就是個逃犯的身份,他哪兒敢進班房裡蹲兩天?
可還未等江昀想出什麼主意來,之前一直如鵪鶉般坐在旁邊的朱染,又跳了起來,雙目通紅的朝著江昀撲了上來,嘴裡大罵道:“定是你個賊徒,將那些捕員給招惹來的!”
這豬人宛如瘋了一般。
二百多斤的身體衝過來,還是虎虎生風的。江昀下意識拔出了劍,卻聽朱陵的話語:“劍下留情!”
江昀倒也沒真想殺人,他手腕一轉,劍柄向外,一下就磕在了朱染的腦門上。
這朱染當真是個廢柴,未曾修出過內氣;而江昀,卻好歹經歷過許多場廝殺了,又有前身留下來的劍術底子,反手一下搞定這頭肥豬,不會有任何問題。
旁邊的朱陵看到如此,也是鬆了口氣。他走上前兩步,狠狠的踹了一腳朱染,說道:“你個死蠢豬,怎麼不多動動腦子想一想!外面那群吃公家飯的,顯然都盯咱們很久了!”
朱染支支吾吾不敢講話。
朱陵又向江昀一抱拳:“今日倒還是把小兄弟給拖累了。小兄弟大可隨著那些捕快去一趟,無非兩日總歸能出來,不過我是決計不會這樣束手就擒的。你可在裡屋稍躲片刻,等會兒……”
“不必了。”江昀道,“一同闖出去吧,我亦不想吃公家飯。”
朱陵愣了下,又道:“也可,請隨我來,我們從側門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