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出一副無畏的樣子大聲道:“你若有種,可敢與我單打獨鬥一場?你若是贏了...”
“對不起,我從來不和將死之人打賭。”
不等他說完,趙炎便已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一字一頓道:“為虎作倀的惡賊,我說過,你會死得苦不堪言!”
“想殺我?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吧!”
白衣青年露出困獸猶鬥的瘋狂之色,嗆的一聲拔出長劍,左手捏了個劍訣,劍尖遙指趙炎。
“你很快就知道了。”
趙炎冷哼聲中一步邁出,身後隱現殘影,只是剎那間便已欺身到白衣青年的身前。
白衣青年只嚇得亡魂皆冒,拼命的將長劍舞得密不透風,使的全是防守劍法。
但見耀眼的劍光上下翻飛,如同一團銀光般將他的身軀緊緊包裹在內。
他已被趙炎那快若鬼魅的身法和充滿邪惡的手段嚇得怕了,此刻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盼望著能支撐到吳家援兵到來的一刻。
“幸好我龍劍門以劍法稱雄於世,這套華蓋劍法更是堪稱天下第一防守劍法,此人雖然兇狠,但要破開我的防守只怕也是徒勞,師父見我這麼久沒回,一定會來尋我的,到時就是此人的死期。”
白衣青年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趙炎施展開神行百變,左一繞西一竄,看似雜亂無章,然而只是在接近白衣青年的瞬間便已繞到了他的身後,輕飄飄一掌正中白衣青年的後心。
白衣青年引以為傲的防守劍法,在神行百變面前,簡直就是一個破綻百出的垃圾。
漫天耀眼的銀光瞬間消失無蹤,一柄裝飾華麗的長劍叮噹一聲跌落在地。
白衣青年滿臉驚駭欲絕之色,甚至還在保持著出劍的動作,然而卻像是中了定身術一般再也動不了一下。
下一刻,整個人突然寸寸崩潰,化作一灘皮子包裹著的爛肉,偏偏一時半會還死不掉,真正的體驗一回什麼叫生不如死。
“走吧,狗都死光了,咱們去滅狗主人去。”
趙炎望也不望已變成一灘爛肉的白衣青年一眼,率先向著吳家村方向而去。
“殺光吳家,雞犬不留。”
村民們被趙炎的神勇表現所激,精神越發的抖擻,鬥志昂揚地高喊著口號,揮動著手裡的農具武器,緊緊跟隨趙炎的身後。
老乞丐望向趙炎離去的方向,一改往日裡嘻皮笑臉的模樣,眉頭緊鎖道:“老叫花子真的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小子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武功層出不窮。他剛才使出的掌法邪惡又殘忍,像極了魔教的武功,難道說這小子出身自魔教?”
老瞎子同樣一臉嚴肅搖頭道:“魔教的武功大多數都是嗜血又歹毒,威力固然強悍絕倫,但練得久了,心境難免被其玷汙,變得殘忍好殺又不自知。他們行事乖張,不以善惡為念,全憑喜好殺人。
這小子雖然殺伐果斷,出手從來不留活口,但他殺的全部都是該死之人,因此我敢斷定,他並非出身魔道。”
老秀才嘆道:“我們不過是一幫輸光了賭本的老殘廢而已,若非邊境告急,也不會聚集到這裡。想當年...唉!不提也罷!只要此人能像守護牛家村一般保護我武朝百姓,就算他出身魔教,老夫也保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