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煙姑娘，你……”
齊壽微微一怔。
“無論是什麼功法，研究思路才是最關鍵的。”陳新煙認真的看向齊壽。
“就算你的功法特殊，但還是掩蓋不了你有研究思路的事實。”
陳新煙的目光認真且犀利，比起她平時呆頭呆腦的樣子，讓齊壽感覺有些陌生。
“我也只是無意之間才發現的。”齊壽藉口道。
“哪有那麼容易，你是不是看我傻了吧唧的，很好騙？”陳新煙的氣勢突然上來。
“怎麼會……我說的是實話……”齊壽尷尬地笑了兩聲。
“要知道，古往今來有很多陣法大師，對於符籙的研究拆解都十分深入，但真正能做到改良的少之又少，更別說簡化了。”陳新煙一字一句道。
“而且，你就是一個煉體境修士，連陣法的門檻都沒摸到，連正常的符籙都沒有製作過，怎麼可能製作出簡易的符籙？”
“新煙姑娘，你想的太多了……”齊壽一臉無奈道，心中已經開始緊張。
陳新煙雖然還沒說完，但齊壽已經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
“我只是偶然間才製作出來的。”
“你就當我是陣法天才好了。”齊壽還想矇騙過關，可陳新煙卻怎麼也不肯相信。
“你說過，縱闕很厲害，但卻篤定他也做不出簡化符籙，一個連縱闕都沒見過的人，怎麼可能如此相信自己的判斷？”陳新煙反問道。
齊壽苦笑一聲，裝作被誤會的樣子：“也許我是井底之蛙吧。”
還是大意了。
齊壽從未想過，平時看著呆頭呆腦的陳新煙，竟然心思如此縝密。
不過仔細想來也是如此，畢竟陳新煙是一位陣法師。
陣法師都很細心，陳新煙若是細想，確實能發現貓膩。
“我不相信。”陳新煙堅定地搖了搖頭。
“那新煙姑娘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質疑這些符籙不是我齊某做出來的？”齊壽突然反問，語氣中帶著一絲的不悅。
這是他裝出來的。
齊壽突然這般說，讓陳新煙有些著急，還以為他生氣了，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新煙不是這個意思……”
“那新煙姑娘究竟是何意？難道就是要消遣我齊某？”齊壽佯裝慍怒道。
看到齊壽生氣的模樣，陳新煙站在原地，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半天也沒能開口。
房間裡陷入了安靜之中，齊壽就這樣與陳新煙四目相對。
看著陳新煙楚楚可憐的模樣，齊壽也感覺有些過火了，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嘴唇。
“新煙姑娘要是沒事了的話，齊某就先走了。”
齊壽正欲轉身，陳新煙緩緩開口，小心翼翼地問道：“之前在拍賣會上，我聽何前輩叫你齊壽，是嗎？”
這一句話，讓齊壽如遭雷劈。
齊壽轉過頭，苦笑一聲：“沒錯。”
“哦……”聽到齊壽的回答，陳新煙卻不再說話，低下了頭。
她沒想到齊壽答應的如此自然，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開口。
“多年前，也曾有一位陣法師，出身龍衍山，與你同名同姓。”陳新煙小聲說道。
“這樣嗎，那還真是巧合。”齊壽笑著回道，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