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小葉,他已經走了有幾天了,這時也不知到哪兒了,希望一切如他所願,希望師姐能夠好起來,希望他們能永遠在一起。
這時薩若忽然沉喝一聲,那把舉高的劍一下砍了下去,童林看到一道夜空中青碧光芒順著劍尖爆射而出,砍在地上,她只覺所坐的石塊一陣震顫,然後塵土飛揚,那地面裂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那一劍砍下後,她看到薩若想順勢橫削但卻似乎脫力了,劍只揮出一半兒,人便跌坐在地。
童林身法一閃已來到薩若身邊,見他臉憋得通紅,不由問道:“啊喲,你怎麼了?”連忙將他扶起。
薩若盤膝坐在地上,深吸了幾口氣,說道:“沒事,只是靈力耗盡了,招式連不起來而已,調息一會就好了。”
接下來,童林便見他坐著恢復了半個時辰便又繼續起來修煉。
一晚上都是如此,將劍高舉,劈出一劍,接著想揮擊第二劍,虛脫摔倒,接著恢復,接著修煉......
童林從沒見過這樣子的修煉,簡直就是不知疲累,不知煩躁,簡直就是不要命。
童林一直在旁看著,看著都覺累,覺的無趣,覺得單調,她坐在草地,靠在石上,看著看著眼睛就慢慢合上,也不知睡了多久,半夜醒來,一睜眼便見薩若又虛脫得跌坐在地。
童林忍不住說道:“薩若,你這修煉的是什麼功法,你靈力明顯不足以支撐你使出第二招啊,你為何還要這麼一次次的折磨自己?”
薩若虛弱的道:“我早已知道是這樣,只是我每次使完一招再恢復的時候,我吸收靈力的速度就特別快,比平常坐著修煉《神雷訣》來吸收靈力要快得多了。”
他道:“我修煉要比常人慢上許多,我得需要先餵飽九色神雷我的境界才有可能提升。”
童林看著薩若嘴唇乾裂,渾身溼透,臉色蒼白,不禁有些心疼說道:“可你這樣修煉,這樣難道不累麼?”
薩若道:“這點累不算什麼。”
他說完這句便不說話了繼續他的修煉之路去了,“這點累不算什麼”,這幾個字在童林心中翻起巨浪,童林總算知道薩若為什麼這麼年輕就有這麼高的修為了。
那不是什麼天才,也不是什麼修煉天賦,只是超乎常人的付出。
童林便再也睡不著了,她坐在石上定定的看了薩若一會兒,便也開始修煉起來,薩若能夠這麼付出,能夠為了使命付出,她也能為了薩若去付出。
這世上豈不是因為有許許多多像這樣付出的人才變得更加美好的嗎?
第二天,天色大明,童林於修煉中醒了過來,發現薩若早已坐在一旁默默的等著她,見她醒來,說道:“怎樣?昨晚做惡夢了沒有?”
童林見薩若精神健旺,目光炯炯,一點兒也沒有疲累的樣子,暗暗奇怪,說道:“沒做惡夢,不能做,你,你又不休息,我哪敢做惡夢。”言下之意是做了惡夢沒人抱她。
薩若臉一紅,道:“額......”
兩人吃過東西,便重新啟程,那風山鎮已是不遠。
薩若道:“地圖上顯示風山鎮都是龍飛宗的地盤?”
童林道:“沒錯,這北部的幾個鎮基本都是龍飛宗的地盤,這龍飛宗位置最為靠北,龍飛宗一向不與其他宗門來往,所以,在五大宗門中算得上是最神秘的宗門。”
風山鎮外有條清可見底的小河,小河從東到西攔在鎮外,小河上有個白色石橋,是進入風山鎮的必經之路,此時小橋上站著兩個人,一箇中年人,一個年輕人。
那中年人身材短小肥胖,上唇一叢黑色鬍鬚,嘴唇又大又厚,此時他臉上一抹濃濃的怒意,那年輕人則長得非常壯實高大,肩膀寬闊,腦袋方方的,他皺著眉毛看著向他們走來的兩人,說道:“沒錯,師父,是他,終於讓我們等到了。”
薩若老遠就看到這兩人,初時只覺他們頗為熟悉,走近一看,心中一凜,說道:“糟了,是他們!”
童林道:“落霞谷的榮富順和張兵,他們,他們好像是來殺你的。”
薩若心想:這一路上平安無事的,沒想到他們追了這麼遠竟在這裡等著。只聽那張兵道:“薩若,你小子夠能跑的,怎麼,從青雨宗跑到這裡,怎麼現在準備去龍飛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