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黑煙似的人影便是薩芳體內那三個聲音的主人,也就是邪君七個僕人中的三個。
中間的這道人影是雲羅,也就是薩芳墜落懸崖後就鑽入她體內的那股濃煙,而那女的是胡媚,男的叫妖閆,是在雲羅鑽入之後,先後鑽入薩芳體內的黑煙。
其實這些黑煙原本已經被薩若所殺死或者封印。
雲羅被前代神雷之體蔣離封印在風新古堡,在被封印之前,他本已被蔣離打得失去了形體,可他的一縷意念卻寄生在因古白樹而降生的種族——木猿一族,的族長身上。
這一種族長相特異,身體有兩米多高,有像樹根一樣的手指腳趾,樹皮一樣皺巴巴的面板,頭髮像樹的藤蔓,藍色的眼睛,他們生性弒殺,毫無人性,而且體質特殊,不懼任何型別的靈力攻擊,不過他們卻只能在風新森林內活動。
如若雲羅復生成功,他的實力就會因這樣的木猿族長的身體而大大提升,而木猿一族也會因著雲羅的關係而逃出風新森林,那這世上就會多了無窮禍害。
不過這一種族卻也有缺點,他們的生命全都維繫在那神奇的古白樹上,古白樹毀了他們整個種族也就毀了,而且他們另外最大的缺點就是:它們遇火即焚。
薩若恰恰就知道了這個缺點,而且無意中也知道了古白樹的位置,在雲羅快要復生成功的時候,薩若將古白樹燒燬,木猿一族徹底毀滅,全都變成灰煙消失在空中,古白樹也變成了古白樹之晶被薩若收服,而云羅又重被封印。
只是在薩若走後,雲羅的一股意念卻在封印的過程中逃了出來,鑽入了因救薩若而墜崖的薩芳體內,因此以就以這樣意念的形態存活了下來。
那妖閆原是被囚禁在蔣離建造的迷域囚牢內,在裡面死後變成了靈魂體,而薩若誤打誤撞將他放了出來後,他藏身於一處山洞中,想要恢復實體,卻又被薩若發現,他跟江琉一起,用琉璃幻滅盞將之封印,不過封印之後也是逃出一股意念,在雲羅的感召下飛越千里,鑽入了薩芳體內。
胡媚這個女人則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她從出現的時候便寄生在星落城城主風一鶴的妹妹身上。
這女人擅長魅惑,星落城大部分男人都因為他而自相殘殺,後來星落城城主覺得她是個禍害,因此要將她送往另一個禍害穴居怪人,以期望保得一方平安。
在途中他們遇上薩若,認出薩若便是神雷之體,她便想要去魅惑薩若,以達到控制他的目的,如果控制不了,也能殺掉,不想卻被薩若衝破媚術,以雷罰之劍將她和穴居怪人同時殺死。
在這之後,她的一股意念也是受到雲羅感召鑽入了薩芳體內。
其實那穴居怪人也是七大僕人之一,可不知為何,他卻至今也沒鑽入薩芳體內。
“他媽的,小丫頭,也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雲羅吼道,黑煙組成的嘴一開一合,那嘴裡沒有牙齒,像是一個黑洞,“有我們三個在,即使他們再來五十個人也不會是你的對手的!”
“雲羅大哥說的對,”妖閆的身體一陣顫抖發出的聲音模糊不清,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發出來的。
“雖然現在我們成這樣了,可要知道我們當年可是這個世界頂尖兒的存在,那幾個小小的螻蟻,在我們眼裡可真不值一提。”
他們總是這麼說。
薩芳道:“可我還是不會使用你們的力量,能使用的一些也不是那麼得心應手,我怕到時候應付不來他們。”
三道人影從她體內鑽出來之後,她癱坐在石臺上,她覺得自己是如此的虛弱,她覺得自己好像變了一個人,恢復成原來那個弱不禁風的自己,覺得自己的心是如此的柔軟。
她好想薩若哥哥現在就在這裡,好想忘記這一切,好想她的父親,她覺得好對不起小凡和菲兒。
“我能不能不跟她們比武,能不能不做什麼邪君,我自己可一點兒也不邪惡,我不想殺人,更加害怕殺人”。
胡媚咯咯直笑,即使是這樣模糊的聲音,也是非常具有魅惑力,非常動聽,別說是男人了,就是薩芳也覺得非常喜歡聽。
“你這小丫頭,”她說,“看你說的,好像是我們硬逼著你去殺人似的,你說你不邪惡,可是你看你對小凡和菲兒那樣子,你虐待她們,她們只是盡忠職守的僕人,可沒怎麼得罪你。”
“還有,你怎麼不想殺人了,你殺那巨鷹的時候可是一點兒都沒手軟哦,它雖是畜生,可好歹也是一條生命。”
“另外,你看,你的條件可是很好的哦,你裸著身子,可是讓那問天都受到誘惑了呢,正常的女孩兒會做這樣的舉動麼,我看你也不用害怕,只需把你的這個好條件拿出來,那些個臭男人就都拜倒在你的裙下了,也不用去比什麼武了。”
薩芳升起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以前她覺得那些舉動只不過是因為他們在體內她受到影響而做出的,可現在,她已區分不開是他們影響她做的還是她自己本身就想做的,反正她虐待小凡她們的時候,她心裡有一種罪惡的快感。
“我最討厭你這個臭女人了,胡媚!”妖閆道,“用自己的身體去征服男人而不用自己的實力,哼,我可不會讓你把這小丫頭帶壞了。”
“哎呦呦,妖閆大哥,看你說的,女人的身體也是女人實力的一部分那。”
胡媚的身材的確是很好,即使是一團黑煙,也可以看出她的腰非常細,而且前凸後翹。
“妖閆大哥,我也最討厭你這樣的男人了,你說,當初你跟我好的時候,你不也每天痛快得不得了麼。”
“那時候我哪兒知道你是這樣一個女人,”妖閆的語氣聽起來非常氣憤,火紅的眼珠燃燒的更加的熾烈。
“我們七個僕人中,就你一個女人,可你竟跟其他幾個兄弟都睡了覺的,鬧得我們幾個兄弟還因此大打了一架,要不是邪君大人阻止,說不定我們就都會受傷,說不定也會丟掉性命。”
“那照你說,這些都怪我咯,”胡媚道,“那你怎麼不怪你們男人好色啦,不管好自己的兄弟,還有呀,不是我說你,妖閆大哥,這件事都過去了幾千年了,現在我們都成這樣了,你還在責怪我,你這心胸也未免太狹窄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不是我不是個男人,是你這女人不太不知道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