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見大師的背影,像極了老爹送給流螢的布娃娃。只覺得大師可愛,流螢心裡喜歡的緊,便忍不住笑出了聲。流螢衝撞了大師,流螢跟大師道歉,希望可以得到大師的原諒。”
話一說完,流螢深深的低下了頭。
那布娃娃已經在風暴禮被摧毀了,而老爹也已經離開一月有餘,至今杳無音訊。
“這是你妹妹?”
黃大師輕咳一聲,對著李安民說道。
李安民沒有說話,只是寵溺的看著流螢,重重的點了點頭。
“小丫頭挺可愛的,我,我很喜歡。”
黃大師說完,轉過身來繼續向前走去。
聽到黃大師的話,流螢興奮的抬起了頭,給了李安民一個燦爛的笑容。
李安民拍了拍流螢的腦袋,跟在眾人朝前方走去。他捕捉到了先前黃大師第一眼看到流螢時的冰冷。
他也記得流螢幼時高燒不退,迷迷糊糊的說想要布娃娃,於是老爹找來了兩個棉花枕頭,一針一線的連夜給紅纓縫製的布娃娃。
李安民記得那布娃娃好醜,和黃大師的樣子很像,可是流螢一直保留了好多年。
...
很快,黃大師停住了腳步,站在一間房門外。
李安民抬起頭,看到門上有一個木製的牌匾,上書“器”字。
黃大師推開房門,對著五人說道:
“修士的兵器,不僅僅要看材料的優劣,更要看兵器和自己的契合度。合適的才是最好的,這裡儲存著我多年來收藏的材料,你們每人可以挑選一件,記得要遵從內心的聲音。”
“早就聽聞黃公為人慷慨,如此珍貴的材料竟然願意供我等隨意挑選,果真是深明大義啊!”
袁留先前說要哄得黃大師為自己鑄造兵器,可誰成想居然被黃大師本人聽了去。不僅如此,他又踩到了黃大師的腳。
常言道: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見黃大師脾氣古怪,袁留生怕他給自己使什麼絆子。於是他抖了個激靈,忍不住跳出來恭維起了黃大師。
只見黃大師靠在門框上,小眼兒微微一斜,看著袁留冷不丁的說了句:“繼續。”
袁留愣住,有些不明所以,於是撓了撓頭出聲問道:“繼續什麼?”
“繼續誇我,直到我聽的滿意了,再放你進去。”
黃大師把大手舉在眼前,饒有興致的觀察起手上的條紋,輕輕對袁留說道。
聽到這話,袁留的臉瞬間拉長了幾分,有些難堪的苦著臉站在了一旁。
袁留這個活寶向來能說會道,誰也甭想在口舌之上佔他上風。可今兒見著了黃大師,可算是遇到了生命裡的剋星,一直吃癟不停。
難得見袁留被誰製得服服帖帖的,礙於這裡是黃大師的地盤兒,兩個姑娘都捂嘴偷笑,其實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蔣通面無表情的朝著房間內走去,他口中唸唸有詞,卻聽不停到底說些什麼。直到經過自己身旁,袁留才聽了個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