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崔、楊兩家比起來。
朱家的確不算什麼！
可朱堯這次卻是代表姜家來的，若真是在陵水縣出了事兒，最後倒黴的絕對不止是楊六郎！
可程安卻早就習慣了。
自從他去了趟堯州，見識到了那些所謂的‘權貴’後，心裡就對這大周朝的官場，不抱任何希望了！
一個縣令，甚至是韓世通那樣的四品大員。
按說也算是大人物了吧？
可偏偏！
連這樣的官員……
都不得不屈尊於權貴的掌控之下！
這不滑稽嗎？
偌大的一個國家政權，本該是威嚴不容侵犯的，可這大周朝的權貴，卻能凌駕於官府之上！
好壞先不說。
就說這樣的身份秩序，國家能好才怪！
“楊公子！”
“有話好好說說嘛……”
常世申趕忙擺了擺手。
外面進來兩個衙差，警惕的盯著楊六郎。
“呵！”
“這就要穿一條褲子了？”
楊六郎冷笑道：“怪不得牛家能在陵水縣作威作福這麼多年，原來是你一直在背後包庇他！”
“楊公子！”
“這話可不能亂說！”
常世申臉色微冷：“你雖出身楊氏，但本官卻是朝廷欽封的七品縣令！無辜栽贓朝廷命官，你可知後果？”
“少嚇唬小爺！”
楊六郎怒道：“我楊家三代戍邊，為大周浴血奮戰，難道還打不得他一個小小的姜家贅婿？”
這話是沒毛病！
可你別說出來呀？
常世申有些氣結，怒道：“楊公子想打誰，本官管不著，也不想管！但此地是縣衙，卻容不得你胡來！”
“沒錯！”
“你可知這麼做的後果？”
朱堯跟著道：“楊家這些年本就受朝廷忌憚，京都城裡的那些相公們，巴不得削你楊家的兵權呢！”
若是打人的事兒傳出去……
楊家或許扛得住，可不大不小也會是個麻煩！
“那又如何？”
“我可怕了嗎？”
楊六郎嘴上硬氣，可拳頭卻鬆了些。
眼看局面僵住了。
程安這才笑著道：“誰說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