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都別放走,殺!”
蔣欽從另外一叢灌木冒頭,手中大刀揮斬四方,帶起了一片片的血霧。
這些山賊就如同豐收待割的麥草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一具具的屍首倒下於地。
“那孫策小兒到底與孤要耗到什麼時候!”嚴白虎臉色惱怒發紅,重重的用自己手中的酒杯,砸向拜跪在地的武將,“你這廢物不過是劫營這種小事,你都完成不了,要你何用!拖下去斬了!”
待的武將被拖下去斬首,張覓作揖行禮說道:“孫策攻下了丹徒想來是好好備齊了糧草,如今孫策大軍士氣威旺糧草充足,大王此番出征過於匆忙,糧草準備不充足,又有了失地的軍報,士氣不足與孫策相抗衡,若是執意下去則必敗矣!”
“哈哈哈!張丞相,孤是看你頗有些才華封你為丞相,你說這些屁話,是想孤現在斬了你?!”嚴白虎冷眼的說道,“孤必要殺了他孫策,再奪回孤的城池!”
“殺!!!”
“什麼聲音!”
“報告大王,是孫策大軍前來劫營!”
嚴白虎心中一顫,連忙環顧四方拿起自己的佩劍,“快給孤備好戰馬!”
平地之上的營帳,嚴白虎站在木牆之上看著遠處逐漸趕來的大軍,眼神之中蘊含的仇恨在此刻一瞬間爆發,“大軍迎敵!”
“殺!!”
兵卒衝出了木牆之外,手中的兵戈似發出了飲血的寒芒,叫人觸目驚心。
立刻排兵佈陣,嘴中呼喝道。
嚴白虎為當地豪強,擁山賊軍自立為王,旗下的兵卒論起來也不過山賊而已,如何比的過孫策的正規軍,所謂的排兵佈陣七歪八扭,就連一支整齊的隊伍都看不見,完全混雜於一塊。
不過孫策大軍並未就此出擊,而是到了與嚴白虎大營相隔五百米處的位置停了下來。
最前面的盾兵讓開了道理,一位丰神俊朗的武將手中拿著霸王槍,坐著一匹毛髮柔亮,駿逸非凡的白馬而出,來到木牆之外五十米處,除了他之外還有位美鬚髯,身後附雙手戟的將軍。
“小霸王孫策在此,逆賊嚴白虎安敢出來迎戰於我!”聲音如雷,在火光照耀下嚴白虎看清了孫策,孫策模樣剛毅俊朗,眼眸之中氣勢磅礴,手中霸王槍金光閃閃,論起面容與氣勢嚴白虎輸的體無完膚。
嚴白虎心裡極為輕視孫策,那也是嘴上吹得很遠,真正看見人的時候,心裡就開始犯慫了。
尤其是孫策手中的霸王槍,早就聽聞許多武將都死於此槍之下,劉繇手下的於糜,更是被孫策夾在腋下,因其怪力被活活的勒死!
心裡打起了一陣擂鼓,嚴白虎充耳不聞,孫策環顧四周,只見木牆之上有一位兵卒,“傳信的,我且問你,逆賊嚴白虎何在?!為何不敢出來迎戰於我!”
此話明顯是在問自己,嚴白虎此刻卻是難做了,他是當地的豪強,可說白了也就是地痞流氓,之所以如此積極迎戰孫策,無非自己心中有氣想要還上,這些日子裡他手下的兵馬在各地之間作威作福,那劉繇對他也是臉色有佳,還與會稽的王朗交好。
絕對是江東的土皇帝,可這位江東的土皇帝現在不一樣了,往日裡只有自己欺負人,現在是被人欺負,可就是這被別人欺負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乃是大王之身,豈可自汙身份與一位莽夫交戰?!”嚴白虎心裡安慰著說道,對於孫策接下來的話,也是充耳不聞。
身後有著三萬大軍,眾目睽睽,嚴白虎被人如此羞辱,這些人心中自然很是惱怒。
但本來看著嚴白虎一人身先士卒站於木牆面對孫策大軍,可謂在兵卒心中賺足了形象,可現在木牆之外的孫策正在邀戰,嚴白虎卻是一動不動,大軍不由分說的開始多嘴起來。
一根銳利的箭羽,帶著駭人的寒光飛射而來,嚴白虎的餘光雖然看見,身子卻是來不及,一隻耳朵與鮮血掉落。
“傳信的,我留你一下,這隻耳朵是我家將軍問你話你不聽,那留著耳朵有什麼用!”太史慈收起了弓,大笑著說道,“快去通報逆賊嚴白虎,若是再當沒聽見,另外一隻耳我也收下!”
“哎呦,真是疼死孤了!”嚴白虎怨恨的下了木牆,齜牙咧嘴的捂著自己耳朵,滿手的鮮血,“放箭,快給孤射死他們!”
木牆之上的兵卒弓弦拉滿,但還未曾開弓,一根箭羽刺穿其脖頸,“嗖嗖嗖……”破空之聲響徹,太史慈的箭羽一根根的拉滿射出,木牆之上的弓兵屍首掉落而下,周圍的弓兵看著此景丟下弓連忙跳了下去,也不敢射箭。
邀戰不成,便只有武力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