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們而言誰主持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月旦評上的名士評語,只要有了名士評語,便是我們的出頭之日。”
“前幾次舉辦的月旦評我所著詩文都不入主持之眼,被評為三等,這一次不知道能否進入二等。”
“天下芊芊學子想要評為二等何其難,祭酒之詩據說能夠進入一等,一等何等的望塵莫及啊!”
“不過若是論起才思,我們這些學生之中,不也有一人足以比擬祭酒?”
“何人如此多才?我怎會不知。”
“除了他還能有誰?子玉所說的便是楊修!哼,那人自持高人一等,不屑與我們往來,性情可是高傲的很呦。”
“楊修之父在朝堂之中可是官拜太尉,再說論起才學,楊修確實比我們幾人更為傑出,縱使他的性情高傲,那也是合理之中。”
“好了好了都別談此人了,擾我等興致。”
司馬懿觀覽著江問的詩詞,默默的點點頭放回到了書架上。
“仲達,那丞相之子對你如此古道熱腸,是否要招納你為官吶?”
司馬懿面色平淡的說道:“懿只想保一家太平,不想要捲入這天下的紛擾之中,懿目前並未有出仕之心。”
丞相府,門口闊大,兩座石獅子雙目似銅鈴,威武而神異,府中精兵攜帶兵戈分列而站。
“請祭酒!”
聞聲之後,江問心神略微起伏,走入孫堅的議事廳,“臣軍師祭酒江問拜見丞相。”
俯著身子將奏表呈於孫堅的案臺。
“跪著,”孫堅批閱著奏表,也不看地上的江問,“祭酒這幾日為何不曾回府?”
江問拜跪在地說道:“這幾日前將軍呂蒙頗為好客,留臣於府中做客,故臣耽誤了回府的時辰。”
“貂蟬居住於城南客棧之中,如此佳人怎能怠慢,”孫堅看著江問奏表上的畫像,“這些校事府的校事畫的還真不像,董承幾次進朝面聖?”
“稟告丞相,今日一共去了三次。”
“你下去吧。”
“臣告退。”
看著江問走出丞相府後,孫堅將手中的奏表放在一旁,對著幕後走來的孫靜說道:“幼臺覺得,他是否已經懂我的意思?”
孫靜向著孫堅作揖行禮,說道,“大哥,祭酒此人才思可怕,雖心有不甘,但我還是要說自己遠遠不及,大哥如此敲打,想必他已經自知。”
孫堅點點頭,將竹簡推到了孫靜的面前說道:“這是祭酒所呈的畫像你也看看,這幾日楊彪,董承,司馬防……等漢室官員入朝面聖倒是挺勤的啊。”
孫靜拿著竹簡觀看著,說道:“董承是天子冊封的大將軍,這老兒於朝中最有威望,如今朝中的漢臣蠢蠢欲動,都是因為他的緣故,若是董承一倒,那其餘老臣根本不足為慮。”
孫堅眼神閃爍,點點頭,“直鉤釣魚非我本意,不過魚嘛,總會有上鉤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