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賁手臂一僵,看著蒯越,“何出此言。”
“在下對丞相忠心耿耿……”
“不,我是說為何你要叫我率領大軍前往垓下之外五里地駐守。”
蒯越鬆了口氣,“今日在營帳之中的話,不知道將軍記住否?”
“你真以為這是劉備使詐?”
蒯越恭敬的說道:“糜竺可不是許攸,兩人性格截然不同,且糜竺受劉備重待,不會如袁紹對之許攸,此番必然是使詐,這四萬大軍進入垓下,恐怕兇險至極!”
孫賁微微低頭,說道:“那我現在去勸勸韓當。”
“不必了,在下來找將軍之前便已經去拜訪過了,韓將軍已經睡下。”蒯越嘆口氣說道,“而明日大軍啟程,就算到時候說了,也根本攔不住,所以此次將軍一定要聽越之言,如今大敵環伺,我軍經不起這樣的損失!”
蒯越鄭重而認真,眼神之中已經幾近哀求,孫嘆了口氣,“伯符有了一位好臣子,不過若是劉備率領大軍偷襲,我軍丟了下蔡,到時候丞相怪罪下來,我絕不會偏袒你,相反我還會把所有罪責按在你身上,如何?”
“若是真如此,那便是我蒯越算錯了,落子無悔,任何罪責我都願領!”
“好!”孫賁點點頭,“今日便如此你回去歇息吧。”
“在下告退。”
翌日大軍起徵,韓當及諸位將軍率領四萬大軍,僅留下了孫賁,吳景及蒯越在下蔡。
吳景打著呵欠,拿著甜棗吃著,就看見軍營之中的兵馬不斷跑動,“鬧兵變了?”
吳景立馬抓住一位兵卒,“說,誰指示你們的,可是蒯越?!”
“大人,是孫賁將軍,他叫我們於營帳外集結。”
吳景吐出果核,“帶我去見他。”
“是。”
孫賁坐在戰馬之上,而蒯越則是站在一旁,孫賁說道:“參軍你可想清楚了,如今營帳之中僅有五百名弱卒,真不要一萬留守?”
“將軍必須全部帶去,如此才能有機會。”蒯越恭敬的說道。
“伯陽,你在幹什麼?”吳景騎著馬急匆匆的跑來,看著營帳之外密密麻麻的人影,“你是要鬧兵變不成?!”
“不,我只是率領大軍去垓下。”
“去垓下為何?韓將軍命令你留守軍營,你卻要率領兵馬前往垓下,你這是違背軍令!”吳景接著看著蒯越,“這傢伙說的話根本就是屁話,伯陽我看他就是為了讓你違背軍令,好在丞相面前摻你一本!”
孫賁看著集結完的部隊,“時日已經不早,我便先去,有何話回來說!”
“全軍出發!”
“騰騰騰!”
“伯陽!”
韓當率領著大軍,其餘將軍皆是神色怠慢,淩統卻是一臉的認真的看向周圍,大軍緩慢的駛入谷口,這種地形可以說是天賜之險,但凡有埋伏,都可以接著此地形居高臨下。本著行軍的經驗與意識,全軍都很小心的看著周圍。
但知道快要走出山谷,也未曾見到有人埋伏。
“參軍真的算錯了?”
“哈哈哈,剛才走過山谷,還要我擔憂了一陣子,看來果真如義公所言,沒有什麼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