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一戰,曹操大勝的訊息瞬間席捲了天下,無人能想到四世三公的袁紹,居然會輸給宦官之後的曹操。
這一戰曹操贏得太過徹底,以至於呂布都不知道該如何出兵,只得加快了攻打涼州的行程。
富春。
五個月的時間已過,貫管派人到過府上,不知道為何第二天這些人都消失不見。
李二追捕的芓肖誰知對方劍術實在了得,李二沒有追捕到,反而自己受了傷。
而董承派來的刺客,卻是被其中一位親兵直接給誅殺,江問也不想從對方身上問出什麼情報,因此也未多在意。
“老爺,書信送來了!”貂蟬嬌軀微欠,手若葇荑,膚如凝脂。
江問看著窗外,天氣略有些陰沉,倒是氣爽時分,“官渡的軍報?”
“是,老爺。”
“不用看了。”江問打量著樹下的人影,一位賣菜的年輕人正在呦呵著。
“是。”貂蟬鳳眼水靈,溫情似水。
“姚餘如何了。”江問詢問道。
“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夫人時常去看望,但恐怕還是時日無多。”
“公子,公子!姚餘想見你!”
門突然被推開,陶兒嘴裡囔囔道,乖巧的面容顯露著焦急,來到江問身邊立刻就拉著往外走,“快點公子,姚餘看上去很不好!”
西院別房,姚餘一臉的蠟像,乾瘦枯黃,嘴唇泛白。
她的年紀二十又三,本該是桃李年華,但家中發生了大禍,使得姚餘得了心病,住在江問府上從未出門活動,每日飯食要吃,卻極少。
江問來到姚餘的身邊,姚餘的眼睛有些混濁與失神,看著江問,良久後說出了第一次相見的話,“你是好官嗎?”
江問並未回答,先搖頭,接著又點頭,姚餘嘴巴裂出了笑容,之後便沒了氣息。
之後楊武在山後為姚餘找了塊墓地,便把她給埋了,倒沒有人哭,或者說過度的哀傷。
除了一次基本的談話,江問幾乎與姚餘沒什麼交集。倒是陶兒似乎看見了自己以前的影子,時常與她說話。
即便是沒有交集,卻是江問第一次這麼煩躁,有著說不出來的不舒服,悶的很。
書房之內,江問把玩著墨筆,“公子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
陶兒微紅著眼睛,走到了江問的身旁,“姚餘姐臨走之前說公子是位善人,卻不是恩人,公子能夠在她困難的時候接濟,給予了住食,姚餘姐很感激。可她想要的是公子將罪人繩之以法,公子這些日子卻一直不曾作為……”
岸臺之上放著的竹簡,“九品中正制。”已經過了五個月,早已經完成的東西依舊擺在了這裡。
“仕途上行路無大步踱,”江問淡淡的說道,“想要上位機敏者,都知道左右逢源,攀結上官。”
“一但惹其怒,輕呼和一二,重殺身之禍。”江問神色憂愁的說道,“很多時候不是不願作為,只是因為局勢所致,只好隨波逐流,人云亦云。”
“時機未到。”江問淡淡的說道,陶兒卻是第一次有了點脾氣,直接走到了西房,將自己關在屋內。
貫管不來府上的原因很簡單,那天之後,江問便派人將東坡肉的做法送給了貫管,現在富春的客棧內這道菜早已經火了,都言發明者是貫管。
這件事府中只有陶兒知道。
如此示好的行為,在貫管看來這位縣令很識趣,姚餘雖然沒有交出來,但只要不涉及那些事,姚餘愛在哪在哪。
他們沒有什麼損失,反倒因為一道東坡肉賺了不少的錢,因為豬肉很廉價這道菜的價格不貴,在百姓之間更是風靡。
富春驛站,一位年十七的青年走下馬車,少年氣宇軒昂,面容蘊含才意之氣。
“姐姐,還有多久到富春?”
馬車之上一位女子文雅賢惠,身材豐腴,她的懷中有個丫丫叫喚的小嬰兒。
“伯言不急,這裡已經是富春驛站,再過幾里路,就可以到富春了。”
“姐姐你告訴我,這封書信真的是那位軍師祭酒所創?!”陸遜神色興奮的說道,“他可是我們眾多學子的目標,廬江的太學院內都知道他,奉天子,徵荊州,屯田策,攻建業,伐吳郡!”
“這位祭酒很喜歡作詩,現在我們這些學子都在紛紛效仿!”
“那你的朋友們,可曾推行這門新法?”陸敏笑著問道,在馬車內為小嬰兒餵奶,家僕們則是在驛站內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