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馬車已經備好。”
三日之後,官渡,曹操營。
“喝!喝!”
曹操看著地圖,眼神微眯,這袁本初到底在想些什麼?
大軍已經屯了三日,論兵之道,此刻該按兵不動的應該是他曹操,而不是袁紹,但足足三日,河對岸連聲操練的聲音也沒有。
袁紹在琢磨什麼計策嗎?
程昱走進了曹操大營,“主公你喚我,不知有何事?”
“你可知袁紹大軍至今未動,打的什麼主意?”
“不知道,興許荀軍師知曉一二。”
“你去把荀攸叫來。”
“是!”
曹操拿出甜棗,吃了一顆,荀攸走進了營帳中,“拜見主公!”
“軍師,文若身子如何?”
“叔叔近來已經好轉,我已寫書信慰問。”荀攸作揖行禮說道,“主公叫我來不是為了袁紹一事?”
“依軍師所見,袁紹此舉為何?”
荀攸說道:“不為何,據我打探袁紹的小公子病了,他素來疼愛他的小兒子,這一病便下令大軍不動,待自己小兒子病情好轉之後,再行進兵。”
“真有如此好事?!”曹操輕笑了兩聲,看了眼荀攸微微正色,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哈哈哈,如此時機袁本初都能捨棄,此戰我曹操得天助!”
袁紹大營,許攸輕輕碰一下自己的屁股,便是一陣撕裂的疼痛,讓他冷汗直冒。
“爹爹為了袁紹奔波勞苦,居然只為這一句話,便重罰了爹爹!”
許攸有氣無力的說道:“別胡言,我與袁本初自小相識,他什麼性子我知根知底,此次是我唐突。”
許攸的兒子卻是心中暗恨,未曾將自己父親話聽進去。
袁紹從營帳之外走了進來,許攸招呼自己的兒子退下,袁紹看著許攸的樣子,有些懊悔,“這次怪我,不該如此對你。”
“主公不必如此,我也知主公之心,主公小公子好了嗎?”
“已經無礙。”
“那請主公下令,大軍前行,”許攸說道,“另外主公,此次曹操兵少,他需要顧及呂布和劉備,已經集中全力來抵抗我軍,許都由剩下的人守衛,防備一定空虛,如果現在派一支隊伍輕裝前進,連夜奔襲許都,必然能夠將其攻陷,而佔領許都後,曹操必會兵力潰散,而假如他未立刻潰散,也能使他首尾不能兼顧,疲於奔命,一定可將他擊敗!”
袁紹大喜的點點頭,“軍師這番言入我心腹,我立刻去吩咐!”
袁紹大營,袁紹說完了方才的話。
沮授出列說道:“主公,我們大軍足足二十萬,犯不著如此冒險!”
“如今我軍兵力雄厚,可分兵駐紮。先進兵到黎陽,在河南紮營,穩打穩紮,同時再行分派一支精騎,攻擊曹操邊緣之地,令對方首尾不能安定,長久以來定然顧此失彼,這樣我們很容易就拿下曹操!”
郭圖開口道:“難得之前群臣力薦主公速攻曹操,如今主公聖明開召,想要用兵時你卻強加阻攔,沮授如今你雖為三軍監軍,但真正的統帥應是主公,你敢說出這番話來,真是好大的權威啊!”
“你……!”
“夠了!”袁紹眼神帶著狐疑的看著沮授,說道,“傳我命令封沮授,郭圖,淳于瓊為都督,各領一隻兵馬!”
“我等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