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經有些隆起,正坐在搖椅上,這椅子是江問為匠人畫了份圖紙,呂蒙差人做出來的。
躺著很舒服。
陸敏從躺椅起來,拿著絹布為呂蒙擦汗,充滿愛意的說道“你都要當爹了,能不能為自己兒子做個好榜樣,多讀讀書,你看看這次衝鋒陷陣險些搭上一條胳膊!”
“那是那老頭偷襲我,不然以我的身手必定將那老兒吊打!”呂蒙擁著陸敏在其額頭一吻,惹得後者嬌羞的躺在懷中。
“吊打是什麼?”
“長蘇說的,意思是把別人吊起來打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陸敏撒開了呂蒙的手,“我有位弟弟叫陸遜,他想要入仕,你是伯符最好的好友,不妨幫他舉薦一下。”
呂蒙走到一旁擦拭著弓柄,說道“陸遜,我先記下等伯符回來的時候再與他就是,不過他這一回來就成了丞相,以後恐怕再也不能與他飲酒作樂了。”
“自古以來,成為君王之後便必定疏遠眾臣,即便與他感情再深,漢高祖稱帝之後也是大肆屠戮昔日有功之臣,直到後來異姓王都死光後,說出了非劉氏而稱王,天下共擊之。”
“明白,兔死狗烹嘛,”呂蒙嘆道,“當皇帝的誰希望權利分於他人,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這次長蘇被貶為縣令,不正是詮釋了這一點。”
“長蘇被貶為了縣令?什麼時候?”
“嗯,這件事只有少數人知道,還是公瑾寫信與我說的,說長蘇不支援伯符奔喪,觸怒了伯符結果被貶為了縣令。”
“真是讓人心寒啊。”
呂蒙又拿起弓箭,拉滿弓弦後放出,只不過這一箭比剛剛的一箭偏了許多,只射中了一環。
“稟告老爺,門外江大人求見!”
“長蘇來了?!快快請!”
正堂,陸敏將泡好的茶葉為兩人端上,之後便退下。
江問喝茶潤喉之後,看向了陸敏,“幾個月了?”
“記不大清,已經快七個月了吧。”
江問笑著說道“你倒是我們之中最快的,已經想好了名字?”
呂蒙搖搖頭,“陸敏想要看男孩女孩,說不用急,還是說說你吧,幾時走?”
“已經吩咐下人收拾了,今天便要離開襄陽。”
“這麼快?!”呂蒙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我還準備給你辦餞別宴,你這麼快就走叫我怎麼準備!”
江問淡笑著說道“省省吧,丞相才新喪,你要是被什麼人抓住口舌,到時有你後悔都不來及!”
呂蒙嘆口氣說道“你放心,等伯符回來後,我每天給他些奏摺,叫他調你回來,你在富春待不了多久的!”
“我來不是為了這事!”江問微微坐直了身子,一臉正色,呂蒙的表情也認真起來,“近些日子城門官兵為何攔住過往行人搜查?”
呂蒙說道“天子說是防止各地的諸侯派人滲透進來,所以要嚴查!”
“主事之人可是衛將軍董承?”
“正是。”
江問微微沉吟,接著說道“你立刻寫信於伯符,讓他將襄陽的兵馬駐防權交於你手,另外叫他速派一人回到襄陽接任校事府,天子和一幫老臣恐怕是按耐不住了啊!”
“按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