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問搖了搖頭,“我與他說的是公務,你不適合聽。”
“是.....”
蒯良翻閱著江問書房之中的書籍,門開啟了之後,蒯良將手中的書籍放在了書架上,江問行禮道:“軍師祭酒江問見過廷尉,不知道廷尉月色當頭到訪所為何事?”
蒯良還了一禮,“是一件要緊事,希望祭酒能夠相助一二。”
“既然是廷尉請求相助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請坐,請廷尉與在下慢慢細談。”江問和蒯良跪坐於墊子上,蒯良皺著眉頭說道,“此事於我而言極其棘手,故想請教祭酒。”
“在下洗耳恭聽。”
蒯良緩緩說道:“如今司空領了荊州牧,襄陽成為了司空居住之所,他的家眷們也都被遷到了這裡。今日主街之上這司空的家人和當地豪強蔡氏一族因為一場小糾紛吵了起來,甚至大動干戈,造成了五人死亡,雖然京兆尹很快鎮壓了下來,但這件事如何審理成為了難題。”
“可波及到百姓?”
“死亡的五人之中兩位百姓無辜受到牽連,是味妙樓的小二。”
“百姓財產損失了多少,民怨如何?”
“酒樓裡的器物都被打碎,蔡氏本就是當地豪族又因為劉表的緣故深得民心,這件事情蔡氏死了兩人,孫氏死了一人對於百姓來說多少還有些民怨。”
“既然如此廷尉該如何審理便如何審理,為何要聽取在下的意見?”
“這要是審下去,司空一家受罪的人肯定要大些,我是怕......”
“怕司空怪罪?”江問輕笑著搖搖頭,“廷尉剛剛入仕於司空麾下之時,不就聽聞過司空乃是仁義之師?既然如此廷尉為何需要害怕,儘管放手去做便是。”
“我這個人素來小心謹慎,所以有個不情之請,能否請祭酒陪同我一起審理?”
江問笑而不語的看著蒯良,這個其貌不揚的書生,“原來這個老狐狸是想要拉自己一起下水啊!”
確實對於蒯良而言,如今舊主劉表已經不在,蔡氏對於蒯良也沒有多少敬畏,雖有廷尉之職但對於新主孫堅而言不過是個外人,江問微眯著眼睛,蒯良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
自己恰好也可藉此事來衡量一下孫堅的底線,以後做事也好有個分寸,江問可不想要成為第二個楊修,恃才放曠最後把自己作死。以後遇見了楊德祖一定要提醒他雞肋!
“既然廷尉看重,這件事情在下領了,明日必到大理寺拜會廷尉。”
“如此甚好,這是我的一點薄禮,望祭酒收下。”蒯良拿出一份禮盒,“很好吃的酥糖。”
將蒯良送到了門口,陶兒丟丟秀秀的來到了江問的身後,“公子這蒯良就是個老狐狸,肯定是因為公子上次的計策一直記恨著,公子為何還要答應他!”
“你偷聽了?叫你好好吃飯不聽!”江問在陶兒額頭上彈了一下,陶兒吐了吐小粉舌,江問和陶兒散步在石橋之上看著湖塘月色,“伴君如伴虎,心有帝王之人最是無情,他們一旦翻臉無論多大功勞,無論多少才華,都會付諸於刀口之上,我想借此事來測量一下孫堅的度量,以後做事心裡也就有了分寸。”
ps:前面有個地方錯誤,袁紹佔領的是冀州,袁術佔領的才是豫州,因為輸入法的問題,現在已經修改,袁紹袁術首字母都是y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