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考古專家和相關部門的領導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憑劉胖子滿是漏洞的忽悠,就深信不疑?
即使他們找不到那座陵墓,也完全沒理由讓我這樣身份的一個人去找啊?
再說了,由於科技發展還不到位,有效的保護手段缺乏,國家不會允許非搶救性質的挖掘才對啊。
分析來分析去,我越發覺得這次如果我真的同意了,恐怕將要踏上的,會是九死一生的危險旅程。
可是,我又真的沒有辦法拒絕。
以我當前的處境,我真是沒的選擇。
管它刀山火海,我恐怕也要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吃過飯後,我問張毅,什麼時候出發。
張毅告訴我越快越好,但必要的準備必須要做好,因為這一次我們的行動非常機密,得到的資源很有限,一切只能靠自己。
我在迎賓館的前臺借了紙和筆,列了一份清單給張毅,讓他想辦法把東西湊齊。
張毅看完清單後,皺眉問我:“你瘋了嗎?你要火藥幹嘛?”
劉胖子在旁邊聽到張毅的話也急了,湊過來說:“五哥啊,你不是最看不起那些玩悶炮的嗎?你和那個叫黑子的,不就是因為這個事鬧翻的嗎?”
“這個季節,東北有很厚的凍土層,不用火藥的話,你就開個挖掘機過去。”
對張毅說完,我扭頭盯著劉胖子說:“你不要再提黑子,他死了。”
說完,我頭也不會的就向外走。
張毅和劉胖子很快都追了過來,詢問我要去哪裡,並都說要跟我一起去。
張毅估計是擔心我跑了,可他個死胖子非要粘著我做什麼?
萬般無奈,我只能帶著他倆一起乘車抵達甘泉鎮。
在路口,我遠遠看到了擺攤賣老鵝的趙梓桐。
她正坐在一旁的路基上擺弄著手機,對於過往的人理也不理,根本就不像做生意的樣子。
當我走近才發現,趙梓桐放在膝蓋上的手機竟然是待機狀態,她正肩頭一顫一顫的在低聲抽泣。
“你在哭什麼?”我皺眉小聲問趙梓桐。
趙梓桐忽然身體僵住了,生硬的抬起頭,眨著淚眼望著我,久久沒有說一句話。
尷尬的氣氛持續了好一陣,劉胖子最先受不了,湊過來說:“你就是丫丫?原來不是小女孩了啊。我是你爺爺的朋友,你叫我劉叔或者宇哥都行。”
趙梓桐瞪了劉胖子一眼,不耐煩的罵了一聲“滾蛋”,抬起胳膊擦掉眼淚,走到攤位前開始收拾東西,竟是一句話也沒跟我說。
或許,她是在生我的氣,也或者是在憎恨我吧?
我無奈的笑了笑,心想:看到這丫頭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回頭把趙爺的撫卹金交給她,我就不再來打擾她的生活了。
我這樣想著,正要走,卻聽已經收拾好攤位的趙梓桐大聲問我:“伍一書,你是喝啤的,還是喝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