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柏鳴鴻這般坦然受下自家提議,簡玉書輕笑一聲,起指點下旁側空地,言道:“柏師兄請便。”
柳興文也是後知後覺道:“該是如此,柏師兄且安心調息,柳某定會做好護法之責。”
“呵呵,有勞二位。”
半晌後,柏鳴鴻自靜中醒轉,卻見簡柳二人正各自倚靠一株林木笑談著什麼,未去多想,其便就起身往二人那處行去。
見柏鳴鴻來到,簡玉書立是揚起手臂道:“柏師兄醒得倒是時候,我與柳師兄可是剛剛才談到門內尚無道侶的女弟子。”
柏鳴鴻面色微滯,但不待其作答,柳興文卻已是搶先言道:“簡師兄可休要胡說,門內誰不知柏師兄同黃道友情投意合。”
“青文洞天的黃沐清道友?”
“正是。”
“原是這般,柏師兄,簡某佩服。”
遭此一變,柏鳴鴻卻是哭笑不得起來,拱拱手道:“不想貧道在門中竟有這般多傳言,倒是柏某訊息閉塞了。”
簡玉書顯是對這一話題極為熱忱,上前兩步便欲繼續追問,柏鳴鴻見狀立是先聲道:“二位,門內任務要緊,柏某以為還是先行處理那墟洞為好。”
柳興文字就極為敬重柏鳴鴻,聽得此言立是附和道:“柏師兄此言極是。”
見此,簡玉書無奈一笑,扁扁嘴道:“那便如此吧。”
這處言罷,三人便就一道來至墟洞之前,簡玉書抬手收去那外圈陣法,而後又自袖囊中取出三塊陣盤。
“二位師兄,此陣名喚‘三才鎖空’,乃是我戒堂為這墟洞特意所制,稍後我三人各站一方位,將法力注入這陣盤便就可立下陣法。”
“知曉了。”
“嗯。”
得了回覆,簡玉書將手中陣盤遞出兩塊,而後便是當先往一方位行將過去,待三人皆是執盤立定,便就將自家法力緩緩匯入陣中。
過有盞茶功夫,三人手中陣盤各是往兩側展開道光幕,待相匯後,便就凝作一道三色混雜的球狀帷幕。
見墟洞已是被圍入陣勢,三人皆是暗鬆口氣,相視一眼後便就一道往林外退去。
“如今大陣已是設下,我等只需做些看護便可,至於後續如何,便就等候門中安排了。”
聽得簡玉書所言,柏柳二人皆是點點頭,柳興文更是言道:“若只是看護,那我等三人會否有些浪費人手?”
“柳師兄此言中肯,故而貧道以為當以三日為期,我等三人輪班看護。”
“如此嗎?倒也不錯。”
“哈哈,此議既是簡某提出,那這頭三日便就由貧道來吧,二位以為如何。”
“柳某沒意見,便就辛苦簡師兄了。”
“呵呵,柏師兄可有他議?”
見二人望向自家,柏鳴鴻微一笑,言道:“此法不錯,聽簡師兄的便是。”
這處議定,柏鳴鴻及柳興文便就一道往林外休息去了,而簡玉書則又是回返陣旁時時看護了起來。
如此悠然日子過有半載,三人倒是漸漸熟絡起來,除去交接看護陣法外,卻又會常常聚在一處研習道法。
這一日,柏鳴鴻正於屋前烹茶,春風裹挾起片片芳菲落至案上,簡玉書起指拈去盞中花瓣,淺啜一口,言道:“這茶雖是清甜,但喝多了口中卻是一片寡淡,終究沒有那美酒佳釀過癮。”
柏鳴鴻微一搖首,淡聲道:“畢竟有事在身,便就委屈簡兄隨我一道飲這寡淡之物了。”
言罷,柏鳴鴻便又是提起茶壺往桌上空盞斟去了清亮茶水。
簡玉書斜倚地面,眸光莫名地望向柏鳴鴻,忽是輕笑道:“柏兄似乎始終對貧道有所提防啊。”
“哦?如此明顯嗎?”
“呵呵,柏兄既是不做掩飾,那貧道又何苦去端著。”再是飲口茶水,簡玉書悠然道:“來此之前曾師兄確是與我有過言語,柏兄可想知道我是如何答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