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且說說看。”
對於黃沐清的不善目光,唐雨粟只得視而不見,而後便就笑言道:“琬琰妹妹,你且看這兩道石柱。”
“啊?”金琬琰本還在思慮幾人先前所言,如今遭唐雨粟這一打斷,卻是忽得想透了其中關竅。
“嗯?琬琰妹妹?”
唐雨粟正不明所以,卻見金琬琰忽得抓住黃沐清衣袖,而後便就慌亂言道:“沐清姐姐,您可萬莫多想,柏公子只當我是一後輩,我對柏公子亦是無有半分雜念的。”
此言一出,非但是黃沐清,便就是唐雨粟,亦是不免呆愣那處。
片刻後,唐雨粟終是忍耐不住,再度捧腹大笑起來,口中則是言道:“琬琰妹妹這性子倒是頗為有趣啊。”
黃沐清那處卻是再度鬧了個大紅臉,美目橫唐雨粟一眼,而後言道:“琬琰妹妹,你怎地將那為長不尊之人的話當真了,我與鳴鴻不過是…”
“哈哈,你二人便就莫要再解釋了,且聽我先將那事說罷。”
黃沐清如蒙大赦,立是轉首對唐雨粟言道:“對,你有何事,倒是快些說啊。”
“是這般,我觀琬琰妹妹如今似是初入三脈之境,雖已是進境不慢,但畢竟入宗試煉中能人頗多,故而我以為,可以讓琬琰妹妹自這‘大日火雲柱’間走上一趟。”
“這般嗎?倒也確是可行。”
金琬琰面露疑惑之色,喃喃道:“大日火雲柱?”
黃沐清拉過金琬琰拽著自家衣袖的手掌,含笑道:“我三人身後那兩道通天之柱便就是‘大日火雲柱’,此柱之間立有引靈法陣,你若能到其中走上一遭,說不得能在大比之前再進一步呢。”
“沐清說的不錯,你若是有意,那稍後便就可入內試上一番。”
“自是願意的,琬琰每日都盼著能早些更上一層樓呢。”
三人言罷,便就一道往那火雲柱行去。
見幾人來到,管巡立是迎上前去,笑呵呵道:“二位真人,這位姑娘,可是欲要回轉洞府了?”
唐雨粟打個稽首,笑言道:“暫不急著回返,這位金姑娘欲要從火雲柱間走上一遭,管兄這處可還方便?”
“害,我道何事呢,那自是無礙,我曜陽火雲柱本就是但若同道,皆可入內一試,且這半日未有上真出行的通報,真人您大可隨意。”
“如此嗎,那便謝過管兄了。”
“真人客氣了。”
言罷,唐雨粟便就回身對金琬琰言道:“琬琰妹妹,歷來弟子中能完整走完這火雲柱的十不足一,故而你若是在途中力有不逮,那便就告知我與沐清,我們自會入內將你接出的。”
“十不足一嗎?那唐大哥你們當初可曾走完?”
聽得此問,唐雨粟面上現出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搖頭晃腦言道:“那自是走完了的。”
眼見唐雨粟這般模樣,黃沐清無奈一笑,而後言道:“琬琰妹妹見笑了,這人自此番出關以來,便就始終這般模樣,也不知是不是得了失心瘋。我二人那屆弟子,共有著四人走完這火雲柱。”
“四人嗎?除去姐姐你和唐大哥,當還是有柏公子,那還剩一位卻又是誰?”
言至此處,黃沐清眉間微顰,輕哼聲道:“便是你先前所言的樊公子。”
“原是樊公子。”
“沐清,樊道友他應已是與鳴鴻化干戈為玉帛,你便就莫要再介懷了。”見此,唐雨粟忙是打起圓場,言道:“也罷,那琬琰你便就往那火雲柱去罷。”
“哦,好,唐大哥,沐清姐姐,小妹去了。”
暫別唐雨粟二人,金琬琰深吸口氣,而後便就一步邁入了那法陣範圍之內,方一入陣,其便覺自家似是來至一處落差極大的瀑布之下。
“唔,好痛。”
靈氣沖刷下,金琬琰只覺自家周身經脈竅穴皆是隱隱作痛,但痛楚之後,卻又是沒來由地一陣舒暢之感,似是體內法力流動間更顯靈動了一些。
頂著靈壓,金琬琰緩步向法陣另一端行去,但此陣愈是往裡,靈力瀑布便就愈是湍急,故而其每是邁出一步,便就是要調息適應許久。
火雲柱外,唐雨粟與黃沐清正並肩而立,忽見一道青色符籙自天邊直落而下。
黃沐清辨出此乃自家師尊傳書,便就抬手將之召來,待讀罷,其卻是面露躊躇之色。
“怎麼?喬真人飛符中說了何事?”
黃沐清搖搖頭道:“倒是無甚麼大事,只是師尊有言,著我這幾日便就得回返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