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劍拔弩張之時,天邊一道炸響,一條金色法舟徐徐落在了廣場之上,從其上下來四人,正是先前柏鳴鴻所見三人及被囚那人。
當先那陰翳男子見場中頗為凌亂,目中厲色一閃,沉聲道:“何方宵小在此作亂?二弟,去料理一番。”
聽得此言,其身後一大漢獰笑著往柏鳴鴻二人所在之處行了過來。
“煉腑期?三個?這下可不好辦了。”唐雨粟顰眉說道。
柏鳴鴻略一思忖,沉吟道:“不宜硬拼,雨粟你先亮明身份,我見此三人形態桀驁,或許不是一般兵士。”
“鳴鴻所言有理,既如此,那我便是試上一試。”
議定,唐雨粟便就對那陰翳男子打個稽首,亮出族印道:“這位道友,貧道東曜唐氏唐雨粟,還請道友稍安勿躁。”
聽得唐雨粟所言,那大漢停下腳步,回首望了望陰翳男子。
那人嘴角輕蔑一笑道:“東曜唐氏?近來是有些名聲。吾乃南陽乾洲蔡氏之人,至於吾之名姓,汝卻是不需知道。”
聞言,唐雨粟面色微沉,道:“原是南陽蔡氏子弟,幸會。”
那人微一頷首,道:“此番亂象,汝作何解釋?”
“蔡道友,依洲律,集會誤時者,罰一鞭以為告誡,然這幾位道友卻是肆意妄為,幾欲置人於死地。”唐雨粟道:“故此,我兄弟二人只得出手制止一二。”
“這般啊,那看在唐氏面子上,吾便就不追究了。”蔡氏修士嘴角含笑看向那幾位兵士,道:“至於這幾人。二弟,處理了。”
柏鳴鴻二人正不解何為處理,卻只見那魁梧大漢已是衝至近側,不過幾息,那幾名兵士便已是身首異處。
柏鳴鴻面色鐵青,抬手攔住身邊幾欲暴起的唐雨粟,低聲道:“雨粟,莫要衝動。”
唐雨粟心知自家無力做些什麼,便就攥緊拳頭,切齒道:“放心,我有分寸,待離開此地,我必修行不輟。這修行界,始終是實力為尊。”
此時那蔡氏修士又是言道:“二位道友,此間事了,還請離開吧,接下來的事情,吾想二位不會感興趣的。”
二人聞言只得往場外走去,待行至場邊,唐雨粟終是忍耐不住,回身道:“蔡道友,貧道還有一問。”
柏鳴鴻輕嘆一聲,藏於衣袖之中的手掌之上,點點法力不斷匯聚。
蔡氏修士眉頭微皺,而後又是舒展開來,淡聲道:“何事?”
“三位道友所攜之人,是否犯有遁逃職司之罪?”
“不錯。”
“那道友是否欲要對其施那凌遲之刑?”
蔡氏修士面色微沉,道:“道友有何指教?”
“依洲律…”
“放肆!區區一個窮僻之地的望族,也敢對吾指手畫腳?莫不是以為吾真將你視作道友不成?”
隨蔡氏道人暴怒之語落下,一陣恐怖威壓向柏鳴鴻二人籠罩而來。
見此,柏鳴鴻喚出手中法舟,抬手一拽唐雨粟,法力急催下便是往城外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