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子騎著的戰馬吃痛向前一跳,周啖被甩在了空中。
周啖不依不饒,拉著馬尾巴向下一墜。
四肢落地的戰馬被周啖的拉力拉得前肢高高躍起,滿嘴嘶鳴。
周啖左手用力向側邊一甩,戰馬摔倒在地上,周啖也被戰馬後肢踢得飛了出去。
周啖拉著戰馬落地之後馬上打滾,從準備順勢殺他的蠻子馬下逃過。
蠻子慌忙撤退。
一身黃沙和鮮血的周啖吐了口中的草屑和黃沙,流著淚哈哈大笑。
周啖咆哮道:“差點就見不到你們孃兒三個了。”
……
……
重鶴關,關外是河間鐵郡,關內是汝陽城。
隱居在山水村的蕭笙亂,一個刀法宗師竟然收了個練劍的徒弟,誤人子弟。
蕭笙亂帶著司徒白雲遊歷到了重鶴關,一個一身青衣,一絲不苟。
一個一身白衣,塵土汗漬。
兩人走在一起,如同兩人是師徒一樣,不搭調。
蕭笙亂一抖手袖道:“重鶴關,河間司徒家恨不恨這座雄關?”
司徒白雲手中的劍一換再換,從曾經的狹瘦古劍換成了如今顏值極低、寬大無匹的大劍。
司徒白雲將劍抱在懷中,輕笑道:“老一輩有交情不代表新一代也有交情,好多兄弟生了兒女之後,喪心病狂地想讓兒女結成連理,實在不行也要他們相親相愛,我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友情和兄弟情,為何需要世代延續,有哪個必要?”
蕭笙亂拍手叫好,瞬間引來一片側目。
蕭笙亂低聲道:“一語中的,基本上就是皇家不想延續太祖的兄弟情了。”
蕭笙亂輕聲問道:“對面就是河間郡了,想不想進關,聽說你有很多兄弟,還有一個妹妹,你就不想他們嗎?”
司徒白雲沉吟道:“想啊,但那邊是司徒佈景的地盤,想他們,我也不想去。”
蕭笙亂點頭,司徒白雲去或不去,他都不在意。
蕭笙亂指著司徒白雲的劍問道:“兩個月了,還覺得沉?”
司徒白雲搖頭,“並不覺得沉,也不覺得輕。”
蕭笙亂點頭道:“馬上就踏上太極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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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竹城,司徒青雲和李奉上都將腿卡在欄杆縫裡,一邊啃著欄杆,司徒青雲問道:“你說那個叫臥龍先生的還在不在白竹城?”
李奉上搖頭道:“在不在有什麼打緊,反正這麼幾年了,你不見他,他也不來見你,你們都擺出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仕途無望,他還在個屁。”
司徒青雲輕笑道:“他說的亂世,都他孃的這麼幾年了,還是沒來,讀書人吹牛皮的功夫不賴啊!”
李奉上想起一事,哈哈大笑道:“還記得他說亂世的那一次嗎,你呀,小臉慘白慘白的。”
司徒青雲歪著身子,夠著敲了李奉上三個板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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