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莞搞不清楚狀況,她不知道顧歷南有沒有被洪世蓮侵犯,但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她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年輕人,最多想起來有些膈應,實際上心裡也沒什麼過不過去的。
但她聽到洪世蓮說這些話覺得噁心,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回了車上。
遲莞心裡詛咒洪世蓮這輩子都不得好死。
在遲莞上車之後,許徵大概是覺得尷尬,也上了車。
遲莞坐在後排,許徵坐在前面,他覺得氣氛很詭異,咳了一聲說道,“那什麼,他、他就當是被狗咬了。”
遲莞坐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洪世蓮應該算是蓄意謀殺,如果能找到園丁做人證,再加上錄音的內容,她應該能判刑了。”
許徵摸了摸後腦勺,點著頭,“多半沒差了。”
……
另一半,顧歷南握著手機緩緩蹲下來,看洪世蓮的眼神類似於審視。
他說,“我今天話說在這裡,爺爺早就改過遺囑,除了顧維澈,你,顧亞凱,在他死後一分錢都不會撈到!”
洪世蓮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他唇角輕輕一勾,“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你未來的幾十年都會在監獄裡度過。”
“洪世蓮,我完全可以殺了你然後說是正當防衛,算是給爺爺報仇。但我不想弄髒我的手。”
話落,他轉頭看向一旁苦著臉低著頭覺得自己死定了的司機,問他,“她的所有事情,你知道多少?”
司機識時務的趕緊回答,“知道,知道,全都知道,我可以當證人。”
洪世蓮立馬破口大罵:“你個狗孃養的!你怎麼不去死!”
司機哼哼:“這是你的報應,你罪有應得!”
顧歷南起身,眯眼點了根菸,然後喊許徵,“報警吧。”
一個小時後,顧歷南,遲莞,許徵,以及司機四人,兩輛私家車,一輛警車,全都開去了警局。
案情一目瞭然,只是一些細節性的東西還得繼續調查。和負責的警察交接好所有事情之後,顧歷南等人離開。
從警局出來,看氣氛詭異,許徵把車留給顧歷南後自己打車回去了。
顧歷南給殯儀館工作人員打了電話,讓那邊安排人守著,然後驅車回家。
一路上,他不說話,遲莞也不敢亂開腔,怕說錯了什麼,也怕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刺激到了他。
由始至終顧歷南都是目視前方認真開車,只是表情頗為凝重。
遲莞不知道他是在想洪世蓮害死爺爺的事,還是在想他被洪世蓮侵犯的事……
到了家,他去停車,遲莞在屋門口等他。
等他過來,遲莞主動拉起他的手。
上樓的時候,他突然說話,“你是不是真覺得我被她那個了?”
遲莞猛地抬頭,心想他肯定很難受,很尷尬,很噁心很反胃,趕緊說,“沒有啊,我沒想這個啊。”
他笑了一下,“沒有的事。”
遲莞不明白他這話具體是什麼意思,這種事情她也不想往深了去想,心想萬一真那什麼了,都發生了的事情也沒辦法改變,只能安慰自己,他是受害者,得照顧好他的情緒。
回到房間,顧歷南脫衣服去洗澡,遲莞就坐在床沿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