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歷南從來沒有這樣過,這件事在遲莞看來很蹊蹺,也顧不上安全不安全了,她起床換上外套就離開了招待所。
招待所到殯儀館的路程也不遠,道路兩旁也都有路燈,這地方除了陰森了些,其實也沒什麼不安全的。
遲莞一心惦記自己的丈夫,完全沒有把自身安危放在心上。
很快到了殯儀館,看追悼會大廳門敞開著,裡面卻一個人都沒有,只有爺爺的冰棺孤零零的擺在屋子中間。
要說遲莞膽子也真大,那冰棺裡裝的可是實打實的死人,就算是生前跟她很親近的爺爺,她一個女生單獨一人在這裡也應該害怕才是,但是她心裡這會兒想著顧歷南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是根本無法去想象什麼靈異事件的。
她一而再地撥打顧歷南的手機,都是無人應答,她心裡越來越著急,沒轍了,只得打給許徵。
深夜了,許徵和顧嫣然洗漱完都準備要睡了,接到遲莞電話得知顧歷南人間蒸發似的聯絡不上,小夫妻兩個齊齊坐了起來。
“阿莞你彆著急啊,我一會兒就過來。”
許徵把顧嫣然按下去,讓她睡著,一邊跟那頭的遲莞說話。
“APP顯示的地方能看到嗎?像是在往山上走?你確定嗎?”
“吶,我馬上就出門了,你就待在那哪兒也別去。”
“就在殯儀館待著,一個人覺得害怕就到前面去找值班的工作人員,我這邊開車過來也就一個小時。”
“行,行,我很快就來。”
掛了電話,許徵一把將顧嫣然拿過來的衣服扔在一邊,又把她按在了被窩裡,“我一個人去,你就在家裡。”
顧嫣然抱住自己老公的腰,“我大堂哥是不是被人綁架了?我也著急啊,我得去!”
“馬上給我睡覺!”
“……”
許徵平時在家說話都溫溫柔柔的,從來不跟自己媳婦兒大小聲,但顧嫣然有時候的確很煩,那種時候他立馬抬高嗓門,她也就怕了。
被許徵一吼,顧嫣然蔫著一張小臉兒立馬不敢動了,嘴上還在絮絮叨叨的,“我也是想幫忙嘛。”
許徵坐在床邊穿衣服,看都不看她,“你去了怕是幫倒忙,自己乖乖睡覺,明天還有得忙。”
幾分鐘後許徵拿了車鑰匙出門,一路疾馳往公墓方向去。
……
山道上,黑色凱迪拉克亮著車燈停在路邊。
放眼望去,只有半山腰的公墓亮著隱隱燈火,卻看不清那兒是招待所還是殯儀館。
顧歷南被安置在車後排的位置上,闔著雙眼,神態溫和,乍一看就是安穩睡著了的模樣。
洪世蓮伏在他的肩頭,一隻手搭在他肩上,一隻手遊走在他敞開的衣襟裡面,撫摸著他那令人魂牽夢縈的緊實肌膚。
車子沒熄火,可司機早就跑得遠遠的,一會兒車裡要發生的事情他可不敢看。
洪世蓮眯著眼看顧歷南,男人精緻的五官,削瘦的下巴,還有那性感的喉結,差點就讓她流口水了。她湊上去,有些愛不釋手的親了親那張過分漂亮的臉蛋,然後嘆了口氣,“我用錯藥了,幹嘛用這種,你說你都睡過去了,我一個人玩兒起來有什麼意思?”
她伸手去解他的皮帶,想了想覺得不行,立馬下了車去,從後備箱找了一根很結實的繩子,將男人雙手雙腳捆起來,老老實實的綁在了座椅上。
一切準備就緒,她笑嘻嘻的擰開一瓶礦泉水,自他的頭頂一點點澆下來。
大冬天的,那涼水澆了沒多久顧歷南就醒了。
但之前那藥效太猛,哪怕是睜開了眼睛,他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眼皮很重,再加上光線昏暗,他幾乎看不清眼前女人的樣子,只聞到那濃烈的豔俗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