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眼中泛酸,早已想哭,她雙手攥拳小聲地問,“我連回來的資格都沒有嗎?”
他答:“國外待著挺好。”
珍珍終於轉過身來看他,“我要回來!我答應了夫人我要進公司,就一定會遵照約定!”
遲睿還是沒扭頭,只給她一個冰冷的側面,“公司不缺你一個珠寶鑑定師,你幾斤幾兩?”
“夫人……”
“她是她,我是我。”
遲睿緩緩轉頭,對上那雙紅得像兔子的眼睛,“現在公司我說了算。”
珍珍氣得想揍他,情急之下直呼他大名:“遲睿你就是個白痴,我不會聽你的!”
他便笑了,眼中清冷散了些,漸漸有了溫度,“你也是會發火的。”
珍珍收回視線不想再看他,只說,“再三個月我就會回來,寶石鑑定部門好多小人,夫人不放心!”
遲睿沒再說什麼。
道路疏通了一些,車子繼續前行。
到了機場,遲睿下去給她拿箱子,珍珍嬌小的個子杵在他面前,看著他一舉一動。
哪怕一大早給她添堵,她也沒法真的跟他生氣。
她喜歡他,不管哪個樣子的他,她都喜歡。有時候只需看一眼他的背影她就心軟了,只怪自己沒有出息。
“去吧。”
遲睿把行李拎到她面前,又恢復了沒有溫度的一張臉,往裡面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可以走了。
珍珍站在那裡,一時間雙腳就像灌了鉛,動都動不得。
遲睿冷著一張臉,“怎麼,不想走啊?”
她眼紅紅地看著他,有些話眼看著冒出了喉嚨眼,都又縮回去了。
“走!當然走!”
珍珍心一橫,拉起箱子立馬轉身。
然而剛走了兩步,她停下來了。
眼淚不爭氣地落下來,她知道自己這一走,再回來,遲睿就成了別人的男人。
她告訴自己,就不要臉這一次好了。
於是她鬆開行李箱,轉身幾步跑回遲睿跟前。
他看著她,還是那張沒有溫度的臉。
珍珍哭著捧起他的臉,踮起腳尖才能夠到他的唇。
她親了他。
她哭著說,“你以前喜歡過我是嗎?不是我一個人在妄想是不是?你告訴我,我就聽一次,聽完我走了再也不纏著你!”
遲睿泛紅的雙眼直勾勾盯著她,抿著唇,用沉默的方式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