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拿了她的名貴手袋,臨走之前跟簡文筠說得很清楚,“檢察院要是立案了,你就等著你那些醜事公之於眾。到時候丟人的不僅是你,你那個兒子也別想在人前抬起頭來。”
話落,她臉上又漾開了一抹得意的笑,用唇語說了三個字。
聽見摔門聲,簡文筠整個人被震得跌坐在沙發上。
剛才,洪士蓮那無聲的三個字,說的是,私生子……
……
……
兩個小時過去了,遲莞的燒退了又升上來。
反反覆覆,顧歷南覺得不對勁,準備要送她去醫院了。
遲莞不想去醫院,虛弱地拉著他袖子,“不去,不想打針……不想輸液……”
顧歷南蹲在沙發前,吻著她,哄著她,“有我陪著,打針輸液我都陪著,一秒鐘都不離開。”
“不去……”
“乖,聽我話。”
顧歷南很快換好襯衫西褲,把遲莞抱到車上,從家裡出來就近找了醫院掛急診。
遲莞重感冒引起高燒不退,得輸液才能好,顧歷南覺得門診輸液的地方得徹夜坐著,她肯定不舒服,便直接辦理了住院,要了間單人病房。
也只有昂貴的單人病房才有空缺了,那種六人間四人間常年緊缺。
凌晨四點,顧歷南靠在床頭睡著了,遲莞睜開眼看見他一臉倦意仰頭靠在那,說不出的心疼。
她想去碰碰他,剛一動他就醒了,條件反射要去按呼叫按鈕。
一看吊瓶裡還有大半瓶液體,鬆了口氣似的,這才看向旁邊的遲莞。
“醒了?”他開口,嗓子有些啞,一聽就是很累了。
遲莞嗯了一聲,去抓他的手。
眼睛紅紅的,不知怎麼就有點想哭。顧歷南摸她額頭,不燙了,但是滿頭大汗,“出點汗就好了,退燒我們就回家去。”
聽遲莞吸鼻子,男人禁不住笑,“怎麼了,生個病倒像個孩子了。”
遲莞把他的手貼在臉上,“你剛出差回來,都沒來得及休息一下,肯定累得要死。”
男人故意皺眉,眼角斜她,“有什麼辦法,家裡女人不讓人省心,想睡個覺都不能。”
遲莞更難過了,眨眨眼,淚就要掉下來。
看她那樣子,顧歷南反倒樂了,爽朗笑了兩聲,然後捧著她臉重重地親她汗涔涔的額頭,“開玩笑的,你是我女人,別說陪你進醫院,陪你上天入地都是應該的。”
遲莞抱緊了他。
什麼都不想說了,只想這麼好好抱著他。
“這兩天就不上班了吧,反正每天都要輸液。”顧歷南說。
“我每天晚上過來輸液就可以了,班還是要上的。”
因為遲莞才去恆實不到一年,按理說是沒有年假的,之前她請了一個月假去美國自己都不太好意思,所以通常情況她儘量不請假。這次感冒雖然有點嚴重,但也不是什麼大病,能上班就儘量上班。
顧歷南摟著她,兩個人躺在病床上,抓緊時間睡會兒。天就快亮了。
遲莞從小算是父母嬌生慣養出來的女孩子,但身上一點嬌生慣養的毛病都沒有,這很難能可貴。她覺得她是小病,要去上班,顧歷南也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