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在這邊有農場,我不要臉的把朋友的農場買過來,想跟你做鄰居。我一個大男人,做這些事矯不矯情?!”
“不知道哪裡又惹到你了,明明氣氛那麼好,還給你準備了玫瑰花,香檳……真是掃興!”
門突然開了,男人還有什麼話沒說完,一時半張著嘴,看著遲莞,也說不出來了。
遲莞眼睛紅紅的,有些腫,咬緊了下唇死死盯著他,盯得他頭皮發麻。
遲莞啞著嗓子出聲,“你挺能裝啊,顧歷南,一路嘲笑挖苦我,目的達到了,你覺得很好玩嗎?”
“……”
“對啊,我就是喜歡李友好,不喜歡你,離我遠點!”
說完就又要關門,男人一把擋住,立馬低了頭,“行行行,是我的錯,都是我錯!”
趁遲莞分神,將遲莞摟進懷裡緊緊抱住,死皮賴臉的哄,“我該早點告訴你,瞞著你就是我的錯!”
遲莞覺得委屈,被自己的丈夫耍,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想推開他,推不動,他臉皮那麼厚,不管遲莞說什麼難聽的他都當耳邊風。
最後他推搡著把遲莞弄到屋裡,門關了,把遲莞推倒在了床上。
“別碰我!”遲莞煩他。
“我都道歉了,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要怎麼樣?”
男人臉都不要了,雙臂撐在她兩側,將她困在地下就是不讓她跑。跑了不知道又要去哪裡找。
遲莞不想跟他說話,看都不想看見他,這次是真的惹毛了她。
顧歷南三十三歲了,從沒做過這麼不要臉的事,對女人唯唯諾諾,打不還手罵不還手,說出去是笑話。
兩個人這樣膠著對峙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遲莞消氣了。
遲莞氣性不大,顧歷南知道的,他的小妻子就是虛張聲勢,要她真的不管他了,她也捨不得。
“為什麼不告訴我?”遲莞問他。
“沒找到話題往這方面說。”他這麼解釋著,在說服自己,也試圖說服遲莞。
遲莞沒好氣地看他,姑且相信了。
兩個人坐在陽臺上,一人一個椅子,面對著外面湛藍的天空。
“結婚的時候就該告訴我的。”
“你是忘記了,當時你都恨不得一刀捅死我,我還有機會說這個?”
“……”
遲莞沉了沉氣,又道,“所以,八年前……是八年前嗎?”
顧歷南手裡拿著一根菸,還沒點燃,“是。”
八年前認識了她,六年前再次見到她,四年前,想要娶她。
顧歷南這些年是靠著對遲莞僅有的那些記憶在想念她,不為人知的情感,他堅持著從來未曾改變過的執念,就這樣,一個人過了許多年。
沒有告訴任何人,許徵略知一二,也不知緣何而起,只當他是魔怔了,對一個女人著了魔的迷戀。
其實不是的,他沒有喜歡過任何人,對遲莞那一種,是生命中的第一次,彌足珍貴的第一次。有些感情一輩子只有一次,給了某個人,就再也沒有了。
遲莞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和他一起看雲捲雲舒。他不多說,她也沒有多問。
但是她已經知曉,她於顧歷南而言,是怎樣一種意義。
安娜在烤火雞的時候,顧歷南帶著遲莞又去了對面的農場,看著她倆和好了,安娜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