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週六，衛邵華得了閒，便打電話讓遲莞和顧歷南迴家吃飯。
遲莞是不想回去，因為遲寧在家，而她這會兒不想看到遲寧。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些她之前想不通的事情，這會兒全都有了答案。
遲莞只要一想到遲寧說的那句“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就頭皮發麻。
遲莞收拾好自己，打車回遲家。
即便不願意面對遲寧，但有些該說的話還是得說。她不知道她和顧歷南最後會怎麼樣，但至少，比起顧歷南，遲寧跟她可是有血緣關係的人。
到了家，先去廚房跟母親打了招呼。
“阿莞回來了，衍之呢？”沒看見顧歷南，衛邵華頗為不滿。
遲莞找了個藉口搪塞，說他忙，沒時間過來。
之後就去了樓上，去找遲寧。
遲寧昨晚喝了酒，今天睡懶覺，已經十一點了還沒起來。
遲莞敲門，裡面沒人應，她又重重地敲了兩下，“二姐，我自己開門進來了。”
話音剛落，門就開了。
遲莞看見身著睡衣面色蒼白的遲寧站在面前，睡衣鬆鬆垮垮的，裡面的春光都露出來了，身材很好。
遲莞注意力在她臉上，“我不是回來吃飯的。”
遲寧沒應聲，轉身進去了。
遲莞在身後關了門，跟在遲寧身後。
遲寧拿了煙和打火機，去陽臺上。
煙霧繚繞間，遲寧眯著眼，也不知看著哪裡，好半天沒說話。
遲莞跟她耗著，她不說話，遲莞也吱聲。
半晌，遲寧轉頭看她，“你要問什麼，問吧。”
遲莞一眨不眨瞅著她，皺眉，“我沒什麼可問的，你自己說比較好，不是嗎？”
遲寧淡淡笑笑，垂眼磕菸灰。
“行，你不說，那我來說。”
遲莞仰頭呼了口氣，又看向她，“大哥過生日那次，你故意讓我去，你明知道紀仲曦在，就是為了讓顧歷南知道後心裡不舒服。
紀家出事，你給我出主意，讓我去求顧歷南，再讓紀仲曦知道這件事，讓他覺得我是放不下他，刺激他來找我。
昨天也是故意的，你找準時機去跟顧歷南翻舊賬，給我聽到了，你知道我介意這種事情，輕則跟他吵架，重則離婚。
二姐，為了一個男人，你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要算計，就算我們不是一個母親生的，但你知道我一直拿你當我的親姐姐，從小到大我都喜歡你纏著你，還有什麼比得上我們的感情嗎！”
遲莞說著就哭了。
不是為顧歷南，此時此刻顧歷南在她心裡頂多就是一個渣男。
讓她更難受的，是她和遲寧的感情因一個男人受到了影響，姐妹二人產生隔閡，是一種天要塌了的感覺。
遲寧眼眶通紅，不敢抬眼看遲莞，只盯著手裡的煙，“我不甘心，憑什麼是你嫁給他！”
“如果他真的愛你，又怎麼會娶我？”
“可你不愛他！”
遲寧酸脹的眼中到底是落下一串淚，她低微地跟遲莞開口，“你不愛他，為什麼要霸佔著他？阿莞，二姐求你，把他讓給我好不好？”
遲莞搖頭，“他是人，不是誰推來讓去的物品。如果我讓給你，你就能得到他，我無話可說。可是二姐，你覺得可能嗎？”
遲寧沒再和遲莞說什麼，她是陷在自己畫的迷局裡出不來，也不願出來。
遲莞也不再多言，看了她一陣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