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莞甩開他，“你先答應我。”
男人注意力沒在這件事上了，“一碼歸一碼，我們現在在說你的蛋糕。”
說話間已經按著遲莞雙肩，把她推到了沙發邊。
遲莞被他磨得軟下來了，剛被他按下去坐著，又站起來，“顧歷南，你知道我沒心情吃蛋糕。”
顧歷南摟著她的腰，額頭抵著她，“那你想吃什麼？吃我？昨晚還沒吃夠啊？”
遲莞徹底沒脾氣了，小聲的，軟糯的嗓音說著，“我知道你為我好，你做那麼多事，也是見不得我在外面受氣。”
男人閉著眼下巴擱在她頭頂。你知道就好。
“可要是因為我一個人，讓別人過得很慘，我也不會開心。”
“你是多管閒事鬧的。”
顧歷南放開她，目光深沉盯著她的眼睛，看她都快要哭了，心裡越發煩悶，“是懦弱，是好欺負的表現。”
“不是好欺負。”遲莞說。
“那是什麼？”
遲莞抬眼，看見男人挑著的眉梢，對她這態度很是不屑。遲莞說，“既然別人過得好與不好都影響不到我們，那又何必做那檔子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傳出去了，別人肯定會在背後說顧太太恃寵而驕，顧先生心胸狹隘，為一點小事對周家懷恨報復。這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顧歷南目不轉睛，瞧著她。
遲莞拉他的手，第一次，將自己的小手塞進他的掌心裡，“既然給過教訓了，那就，算了吧。你這樣一鬧，以後也沒人敢欺負我了。”
然後湊上前，抱住他。
顧歷南自認很吃遲莞這一套，遲莞低眉順眼的，明明是在跟他提要求，但是以這樣的方式，在他這裡很受用。
看他沒再說什麼，遲莞知道，他定是默許了她的要求。
在他懷裡抬頭，看他，“餓不餓，我們一起吃蛋糕？”
顧歷南臉上依舊是寡淡無表情，“那是你吃的。”
他不喜甜食，遲莞知道。但今天遲莞就是想跟他一起吃這些看起來很漂亮的小糕點。
拉他一起坐下，遲莞拿起了小叉子。自己先吃了一口，口感清甜卻不會膩，於是挖起一小勺遞到他嘴邊，“嘗一口？”
顧歷南把她的手推開，“說了不吃。”
遲莞態度強硬，“我偏要你吃。”
“……”
顧歷南皺眉了，看起來很是惱火，可面對遲莞微笑的，試圖循循善誘的樣子，他到底還是配合地張了嘴。
攥拳，輕輕抵著唇，眉頭擰著就沒鬆開過。
遲莞一邊看他的表情，一邊吃著蛋糕，心情甚好。
不時地又喂他吃一口，他也不再反抗。
所以人的習慣之類的，很容易因另一個人而改變。
遲莞花了十分鐘時間，吃了一塊紅絲絨蛋糕卷和一塊黑糖肉鬆卷，之後就吃不了了。
站起來伸伸懶腰，然後對顧歷南說，“那我就走了，反正你還要開會。”
顧歷南單手握著她的細腰，把她摁在胸前，“不走了，在這兒等我，最多兩個小時就結束回家。”
遲莞：“不想等了，看書都看得睡著了。”
男人勾起唇角，說她，“目的達成就走人，過河拆橋的毛病一點沒改。”
“說什麼呢，我是為你好。不想耽誤你工作。”
遲莞坐下，開始整理裝蛋糕的盒子，打算帶回去給舍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