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莞跟許徵走到車前,雙手交握站在那裡沒動。許徵陪著笑,伸手給她拉開了車門,“太太,請上車。”
遲莞轉頭看著許徵。
許徵由始至終臉上都堆著笑,遲莞看他是長期被顧歷南欺負慣了,才生了這樣的好脾氣。
遲莞上了車,許徵樂呵呵地說了一句“太太坐好了”,然後把車門給她關上,繞到前面去開車。
車後排還坐著另外一人,從遲莞上車開始一直沒說話,只看著她。
可遲莞不想看他,坐都坐得遠遠地,靠在車門這端。
許徵啟動了車子引擎,黑色攬勝很快匯入了車流。夕陽無限好,車裡氣氛卻很不好。
許徵不時地拿眼睛去看車後鏡,入眼的,是後排自顧自的兩個人。顧歷南雙腿輕疊正襟危坐,高高在上的冷清表情,很是不可靠近。遲莞根本就不願理會他,眼睛瞅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拿他當透明人。
遲莞是因為許徵才上的車,給的許徵面子,不想為難許徵。這些,許徵都知道。
很快到了別墅,許徵把二人放下後驅車離開。
顧歷南走前面,遲莞在他身後保持一米遠的距離,等到男人上了臺階,摁了密碼鎖,這才雙手插兜轉身看她。模樣高深莫測,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感。
遲莞連正眼都沒給過他,只管進屋。卻在踏進門檻的那一秒就被男人扼住了手腕。
她不鬧不怒,只淡淡地抬頭,“幹什麼?”
語氣冷漠疏離,跟那日在上海相見時判若兩人。
顧歷南笑,“現在是你在擺臉色,你問我幹什麼?”
遲莞甩開他的手,快步上樓。
她也不知道自己上樓是為了什麼,但就想離這個人遠點兒。
待遲莞回到臥室,身後的門剛合上,她就被顧歷南攔腰拽住抵在了牆上。
遲莞臉上到底有了惱意,不想跟他說話,只陰著臉瞪他。
男人一手按在她身後的牆上,一手緊緊摟著她的腰,弓著身,仔仔細細打量她這表情,“生氣啊?”
遲莞皺眉,“忿忿不平的人好像是你。”
“你對我做了那種事,以為跟我上一次床我就能原諒你?”
“不原諒就不原諒。”
是遲莞想錯了,當時在上海,他帶她去朋友家,跟她愉快相處,她以為他已經不再計較之前那件事,可這個人竟意料之外的心胸狹窄,事情過了那麼久,到現在還在耿耿於懷,並因此耍她。
遲莞看了一眼腕錶。
注意到她看時間的舉動,男人沉了臉,“你幹什麼?”
遲莞轉開臉,“既然顧董事長還在氣頭上,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想走,但顧歷南既然把她叫回來,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讓她走。
就在遲莞推他試圖從他的禁錮著出去,顧歷南直接把她抱起來,徑直走向大床。
遲莞被顧歷南扔在床上,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在他俯身壓下來的時候遲莞伸手擋在他胸前,“顧歷南你停下!”
看她惱得一張臉通紅,盯著她那雙滿是怒意的眼睛,顧歷南果然停止了所有動作,就這樣,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看她。
遲莞說,“我不是你養的花花草草,想看的時候看一眼。更不是你的寵物,想逗的時候逗一逗。顧歷南,我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
顧歷南聽她這些控訴,咬牙掐住她下巴,“阿莞,我不過放你一次鴿子,你就生氣了。我不聯絡你,你就不能主動聯絡我?我冷落了你,你能給我安多大個罪名?你試圖想一想,你冷落我的時候,你對我的關心不屑一顧的時候。瞧瞧,暴跳如雷,受不了了?
遲莞被他戳到痛點,狠狠推他,“你走開!”
耳邊響起一聲輕嘆,顧歷南從她上方下去,翻身躺在了她的身側。
男人手臂枕在腦後,緩緩合上了沉重的眼皮,“阿莞,你消磨我耐性的同時,也在揮霍我對你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