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徵看著顧歷南,見他就那樣坐著,不聲不響,也沒任何反應,便伸手在他面前晃,“老闆?”
顧歷南緩緩抬眼,看他。
許徵被他這眼神弄得背脊發涼,不得不誠心認罪,“是我的錯,我發誓,下次再這樣我不……”
“她說我不是人。”
“……”
“說我不要臉。”
“……”
許徵一頭霧水,眉心緊皺,但仔仔細細看顧歷南,驚訝地發現他胸口沒扣紐扣的位置,隱約有一道抓痕!
許徵睜大眼睛猛地拉開顧歷南的衣領,抓痕清晰印在視線中,沒錯了,那是女人的指甲印!
大概能猜到什麼,許徵一手捂臉,低頭,不好說什麼。
但他很想笑,並且很不給面子的笑出來了,呵呵呵的,收都收不住。
顧歷南咬牙一腳揣在他腿上,“我準你笑了?!”
許徵好不容易讓自己正經一點,咳了一聲,道,“那個,你對人動粗了?”
看顧歷南臉色更難看了,許徵又說,“確實挺不要臉的。”
顧歷南起身,要上樓,許徵提醒,“該回公司了!”
“不想回!”
“誒,你不能因為個人情緒耽誤整個集團的工作啊。”
“滾。”
……
遲莞從別墅出來的時候,天剛亮。
昨晚迷迷糊糊睡了幾個小時,鬧鐘一響,她就起來了,收拾好自己出門。
在路邊買了煎餅果子,呆坐了很久,等時間差不多了,才搭地鐵去的銀行。
一整個早上,遲莞精神都不太好,同事問起,便藉口說自己感冒了。
內褲上還有血跡,上廁所的時候下體都還在痛,每痛一次,遲莞就會想起一次昨晚顧歷南在她身上有多賣力。
中午下班,許徵過來找她,沒開車,打車來的。
遲莞不想見他,他說她要不見他,他就一直在外面等。
遲莞就不明白了,現在的人怎麼都一樣,不是逼她,就是威脅她。
遲莞和許徵去了公司對面的中餐廳,許徵點了幾道菜,頗為客氣地說,“太太,我請你吃飯。”
遲莞看著他,無話。
許徵從未像今天這樣過,對她態度好得讓她一時半會兒難接受。
服務員走開了,許徵這才對她說,“老闆從來沒讓我跟蹤過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真的,他沒那麼低階。”
遲莞垂眸,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