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歷南低垂著眼簾，半晌，他抬眼看遲莞，“真是酒後犯蠢，就不能既往不咎？”
遲莞冷冷地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男人走上去拉抓她的胳膊，“阿莞，別再鬧脾氣了，你知道這整個星期我有多難過？”
“那是你的事！”
“別生氣了，我會對你負責。”
“……”
遲莞霍然停下腳步，咬牙警告他，“不要再提這件事！”
不知怎的，顧歷南突然就笑起來，“害羞啊？”
遲莞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她甩開顧歷南繼續往前走的時候，男人明顯看見，她整張臉都紅了，一直到脖子根。
遲莞走前面，顧歷南放緩腳步走她身後，臉上一直掛著笑。
走著走著，他突然說，“我愛你，讓你疼了，我也特別難受。”
遲莞扶著額頭，覺得心口滯悶。
完全不想聽這些。
“第一次應該是完美的，難忘的，so
y，給你留下不太好的回憶。”
“你閉嘴！”
遲莞停下來，近乎懇求的眼神望著他，他站在那裡，表情很平靜，“我最後說一句。”
遲莞內心很煎熬。
他說，“知道我們阿莞在這之前是純潔的，我很高興。”
“……”
遲莞轉身，發誓不想再搭理他。
送她到了公寓樓下，遲莞沒進去，而是停步示意他，“你可以走了。”
顧歷南往頭頂瞅了瞅，“住幾樓？”
遲莞諷刺道，“許徵沒告訴你啊？”
顧歷南皺了下眉，“沒有。”
遲莞狠狠地瞪了他。
“幾樓？”男人又問，是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
遲莞抿著唇沒吭聲，他又說，“那我改天讓許徵過來問問。”
“十一樓！”
“噢。”
顧歷南雙手揣兜看著遲莞，看她惱羞成怒的樣子，只覺得這孩子太經不起激將法了。在對她的瞭解裡，遲莞是那種心理素質特別好的人，現在竟然不好使了。
又看了她一會兒，顧歷南伸手扣住她的下巴，“上去之前，親我一下。”
遲莞冷冷的，“別做夢了。”
他點點頭。
然後，他低了頭，吻上了遲莞的唇。
遲莞抵抗，推拒，沒用的。他就是那麼強勢，不容拒絕。
再成功惹惱了遲莞之後，顧歷南終於放她走了。
看著她進了樓裡，那扇門合上，他轉身離開。
一個星期前因酒後亂性造成的陰霾，到此為止算是結束了，雖然遲莞依舊抗拒他，討厭他。
畢竟在那之前，遲莞本就是抗拒他討厭他的，事情發展到今天的局面，兩人的關係依舊惡劣。但有一個事實是無法抹掉的，那就是，遲莞已經徹徹底底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