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這話,語氣良好,讓人聽了不那麼討厭。
遲莞轉過身來,“那我每年也會和我爸媽大哥二姐一起吃年夜飯呢,不能因為突然嫁人了就改變。”
“嫁雞隨雞聽過沒有?”
“你是雞?”
“我還鴨呢!”
遲莞突然就沒忍住笑了,“你要是鴨,一定是頭牌,每天都有富婆輪流著要預定你。”
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顧歷南深深感受到來自遲莞的調侃和嘲笑,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一股無名怒火,使得他一把拉過遲莞,翻身把她壓在了下面。
這下遲莞慌了,不停地推他,臉色都變了,“顧歷南你幹什麼!”
男人壓著她,彼此之間沒有絲毫的距離,他眯著眼瞧她,“我不是頭牌嗎?實話跟你說我還真是,但我這個頭牌不是一般人養得起的。”
他人那麼重,遲莞被壓在底下,被他弄得惱羞成怒,“你給我讓開!”
他冷笑了一聲,在她唇上重重親了一口,“遲莞,就算我是鴨,也是你的鴨,只給你一個人用!”
遲莞終於把他推開了,趕緊裹著被子躲到一邊去。
但是剛剛他說的那些話,魔音繞耳似的一直盤旋在耳邊,久久揮之不去。
除夕這天早上,遲莞起得很早,打算在顧歷南起床之前回自己家裡去。
她想得太簡單了,就在她剛進浴室的時候,顧歷南已經醒了。
猜到她有可能會偷偷地溜了,男人根本不會給她機會。
等遲莞洗漱完出來,男人穿著居家衣褲在臥室裡等她,雙腿輕疊坐在沙發看書,好不悠閒。
遲莞在浴室門口楞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對顧歷南說,“我回我家,你回你家。”
男人合上書站起來,笑著看她,“你覺得可能嗎?”
遲莞不理他,想默不作聲就走了。
誰知道剛往門口走了幾步就被男人拎住了衣領,“我再說一次,跟我去爺爺家。”
遲莞惱怒極了,“我就想回自己家!”
看她面紅耳赤一張臉,是真的很氣憤,最後是男人先妥協,“行,一人退一步,中午去你家,晚上跟我回爺爺家。”
如此一來,遲莞再堅持不去他爺爺家裡,就是她的不是了。
上岳母家,顧歷南把自己打扮得像去參加宴會,西裝領帶加持,頭髮梳得整整齊齊,還打了髮蠟。他的這些對自己過分嚴格的要求,遲莞覺得和他同一屋簷下久了,自己一定得強迫症。
驅車去遲家,一路上遲莞玩手機,幾乎沒跟他說話。
顧歷南不時瞅她一眼,女孩側臉輪廓精緻漂亮,面板白皙,像極了精品店裡昂貴的陶瓷娃娃。
遲莞感覺到男人在看她,忍不住抬眼和他對視,“顧先生,您有事嗎?”
男人轉開視線盯著車前方,“遲小姐對我的態度應該好一點才是。”
遲莞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沒再吭聲。
到了遲家,顧歷南把車駛進車庫。
過年阿玲回老家了,家中當值的是年輕的珍珍。
珍珍年紀和遲莞差不多大,小姑娘做家務的時候認真,做完家務又能和遲莞一起玩,所以每次珍珍當值的時候,遲莞回來見到她都很開心。
阿玲為這事兒吃了很久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