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中從來不缺乏紛爭。即便是小孩也不能免俗。
妞妞所在的幼兒園。
教室中,涇渭分明。妞妞,小胖,大丫,樂樂,怒視前方那位雍容華貴的女人,而妞妞的班主任,剛從師範畢業的女教師顯得有些懵,不過是小孩子的玩鬧,老師以為她三言兩語就可平息,不過科技日新月異,手錶電話面世,孩子媽媽心裡惦記孩子,每天總要打幾個電話,被人欺負無處喊冤的強子突然嚎啕大哭,說是被人打了。
這還得了,孩子媽二話不說,駕著小寶馬連闖幾個紅燈,當得知自家長得魁梧的兒子被一個小姑娘打的哭爹喊娘,破口大罵,說白長了一身肉,沒用的東西,別人打你不會還手啊!
老師在一旁默默搖頭,不過也不奇怪,如今的家長都將自家的崽當寶貝,出門怕磕著,喝水怕嚥著,從來不讓他們經歷挫折。她在旁邊小聲的勸說,說吳梓涵同學平時挺乖巧的一小姑娘,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孩子媽頓時橫眉冷對,你這意思說我家孩子粗俗、野蠻,一個野蠻的孩子能讓一個小丫頭打了之後不還手嗎?
我不是這意思,她畢竟是個步入社會不久的姑娘,不與人交惡,待人友善為生活準則,碰上這麼個潑辣的主,士氣頓時減弱三分。
孩子媽瞪了她一眼,轉身看向妞妞,道歉!又指揮自己的孩子,她怎麼打你的打回去。年輕教師苦苦哀求,卻是那個外強中乾的兒子先慫了,他是真的害怕妞妞,特別是她生氣時的模樣,冷淡的目光讓他畏懼。
小丫頭仰著頭,一言不發。
“小丫頭家家的,欠家教。他們不管,我幫他們管”。婦女惱羞成怒,平時順風順水慣了,顧不得對方只是個剛入幼兒園的小孩,掄起巴掌便朝妞妞臉上招呼。
小丫頭沒哭,沒鬧,用一種凜如冰霜的目光相對,婦女不解氣,又掄起了巴掌,妞妞突然如一隻猛獸撲了過去,用嘴、用手、用腳,不顧一切,可又如何與一個成年人抗衡?
年輕教師驟然間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將妞妞抱在懷中,用手儘量輕柔撫摸,這個孩子比她想象中的堅強,一聲不吭,她對著孩子媽大吼,她還只是個孩子?
只允許她打別人,不能別人打她,你這是什麼強盜邏輯?我要向領導反應,就你這樣的教師根本不配待在這個崗位上。還有小丫頭這事不算完,今天不把你家家長叫來,讓他親自給我兒子道歉,這事不算完。
年輕教師輕拂妞妞,在她耳邊輕語,涵涵,事情你和我都處理不好了,你看家裡誰有空,你讓他來一趟,我們儘量用溫和的態度把事情解決了,答應老師,以後別衝動好不?來,用老師的手機打,你記得他們的號碼嗎?
妞妞讓老師將自己放下來,她走向一邊,解開了一顆上衣紐扣,小心的從脖子底下掏出一顆石頭,石頭晶瑩剔透,非常好看。傻大個說,只要她拿起石頭,在上面輕輕敲三下,之後,她所說的每句話他都能聽到,妞妞也不知真假,但她相信傻大個。
來學校。她話不多,便又將石頭隨著掛件縮排了脖子內,甚至沒給天生詢問的時間。天生對小丫頭的瞭解,以她獨立的個性絕不可能讓他無緣無故去學校,計程車內,他第一次感覺心難安,雖然知道有自己的護身符在,它在察覺殺意波動會自動開啟房租結界,所以她應該沒有生命危機,可為何,心始終難以靜。
停車。天生沒給司機找零錢的機會,整個人突然消失在了視線之內,直到很多年以後,以為是自己的黃粱一夢,才知他當年的確拉過這麼一個人,如神般高高在上。
天生還是第一次在這個星球上嘗試瞬移,消耗比預期的大了很多,值得慶幸的是成功了,偏差只在毫釐之間,他從廁所出來,經自去了妞妞教室。
妞妞……誰打的,疼不疼?
小丫頭搖頭。
“我打的又怎麼樣,你女兒欠家教,你們不管,我幫你們管”。
啪、啪、啪!
天生正反三個耳光,婦女本天生麗質的臉蛋瞬間腫成了豬頭,她伸出食指,撕心裂肺,“你眼中有沒有理,有沒有法,我要告你,讓你一輩子進監獄”。
天生反手又是一巴掌,淡淡說道:“我的字典裡只有道,沒有理,所以,我只幫親,不認理”。
“你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