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墨鳩是不是被血手大帝的殘魂給侵蝕了,但此刻不管他怎麼辯解,也都沒有用了。韓非直接丟擲了這樣一個重磅炸彈,旁人就算不會全信,但也不會再信任墨鳩。
而且,正如韓非所言,血手大帝明明可以操控血手礦魔大軍圍殺他們北伐軍,但是卻沒有。
這一點,在之前,都被理解為,這是一場試煉。
但是,韓非現在給出了一個新的解釋,那麼,如果這一切並非一場試煉呢?
卻見墨鳩雙目中,泛起紅光,似有狂鷹虛影,瞬間衝擊韓非的神魂。只是,韓非只是身體一震,頓了一下,被墨鳩一翅膀給扇飛了出去。
可在半途,韓非就回過神來,抓取虛空抽出一刀,斬向墨鳩。
旁人沒有感覺,但是兇獸一脈的人卻震驚了,狂魂一擊,竟然如此輕易就被擋住了?要知道,墨鳩最強大的除了速度,還是神魂之力。
但是,這引以為傲的力量,竟然對韓非毫無作用,而後者竟然反手就繼續對墨鳩出手,他們內心自是震驚無疑。
只聽墨鳩喝道;“諸位,這山上,乃是玄武大帝寢宮修煉場。裡面是玄武大帝畢生所留,不管我能不能得到,但是這人屠,陰險狡詐,誰知道他是誰,他來自哪裡,他奪取玄武大帝遺留寶藏,是為了什麼?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卻聽信他的一派胡言不成?”
韓非:“我陰險狡詐?也比你一個被不祥附體的傢伙好。外城現在應該被血手礦魔大軍攻佔了吧?你藏的了一時,但也藏不了一日。你是不是被不祥侵蝕了,不用多久,所有人都會看清楚。”
韓非不願意與墨鳩爭鬥,他的目的是衝到山上去。只是,墨鳩當然不肯,韓非一旦上去,他的所有計劃,都可能化作泡影,不管如何,韓非必須得留下。
所以,雙方你來我往,大戰連連。
韓非畢竟尚未凝成道鎖,和五條大鎖的強者戰鬥,雖然不懼,但一時間也沒法攔下。特別是,不能對墨鳩使用虛空盜術,這是一個大問題。
至於神術,極限之錘,星辰拳術,封神槍,拔刀術,抽刀術,陰陽輪迴刀。韓非能施展的大術,統統施展了一個遍。但是壓制不了,就是壓制不了。只是和墨鳩戰了個平分秋色。
不過,這也讓韓非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墨鳩只是被血手大帝的殘魂給侵蝕了,但絕非血手大帝的全部殘魂。否則,真要是血手大帝跟自己動手,自己若是不出動碧玉石橋,根本拿他沒轍,也不可能和他戰一個平分秋色。
那麼,既然血手大帝的殘魂並不全在這裡,就意味著他在外城那邊。
所以,現在這個墨鳩,其實並不是最著急的那個,因為一旦外城被打穿,血手大帝的殘魂入內城,那時候才是可怕的。那位降臨,自己不出動底牌,根本無法撼動。
這不,韓非爆喝一聲,大道完全運轉,全六倍戰力,徹底爆發。當然了,他還可以爆發無敵之眼,可是這個太有辨識度了。他現在還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這一刻,旁人徹底不準備動手了,開玩笑,都特麼這樣了,還能變強,這人屠看來也是拼了。
無雙見狀,傳音其他幾人:“我們退。”
“退?”
有人訝異:“無雙大人,都已經到這裡了,他們互相牽制,我們應該上才是啊!”
無雙:“聽我的,退。”
別人不信任韓非,但是她是信任的。但是她知道,如果墨鳩是血手大帝,那麼韓非應該不可能是他對手。
就算現在,他們能夠爭鋒相對,旗鼓相當。可這裡卻成了主戰場,兩個人都有多少底牌沒用出來,誰都不知道。
說到底,這已經不是開天境的戰場了。現在不退,一旦等那些底牌用出來,或者血手大帝真的復甦,那想退都退不了。
見無雙這邊在撤退,神獸一脈,白飛皺著眉頭,傳音道:“不用管他們,他們的大戰,鬆動了這裡的壓制之力,我們上。”
這邊,韓非勉強壓制住了墨鳩,並再次掏出了極寒寶珠,這讓墨鳩神色大變。
只聽他喝道:“人屠,我上不去,你也別妄想了。不如讓他們上,我樂見其成。”
說完,卻見墨鳩的眉心噴射出一道血芒。血芒沖天,龜甲封天陣,竟然被這股力量衝擊的裂開。
那一刻,封印鬆動,幾欲破開。
卻見墨鳩渾身都冒出紅光,血色瀰漫,一股強大的意志,從墨鳩身上爆發,朝著韓非傾軋而來。
眾人一看,均是神色大變。只聽白飛喝道:“不好,他真的被不祥附體了。”
無雙也顧不得許多,爆喝一聲:“退。”
那一刻,卻見墨鳩伸出一隻通天之手,算是身份自爆了。他不再顧忌,而是聲音威嚴地喝道:“區區開天,意圖阻擋本帝。你既知我染不祥,也敢與我一戰,那邊讓你也嚐嚐被不祥侵蝕的感覺吧!”
這一刻,韓非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太強了,那瞬間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在面對一位無匹的存在。
“啾~”
眼看著那無邊的血色,即將包裹住韓非,忽聞一聲啼鳴,只看見,一隻黑色大鳥,由韓非體內,一飛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