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幽藍的靈氣瞬間爆開,一股靈力風暴在眾人之間掀起一陣劇烈的罡風,無數靈氣從黑無常的胸口一湧而出,飛快得消融在天地之間。
隨著那聲爆鳴,兩件寶器之間連線戛然而斷,白無常不免一時間體內靈氣紊亂,筋脈逆行,他連退數十步之後跌在地上。另一顆幽藍寶珠,變得躁動不安,不住得在他體內震顫。
“噗”的一聲,白無常噴出一大口鮮血。
他望著被一擊而碎的黑無常傀儡,心中大驚。那可是烏木打造,堅硬程度根本不遜色於精鐵。尋常兵刃如此攻擊,勢必會被崩斷。但眼下這個愣頭小子, 竟然一擊打穿了黑無常的身軀。此時,他顧上些許多,當即盤坐在地,全身靈力回收,緩緩執行靈力壓制那顆躁動不安的寶器。
半盞茶功夫之後,他徐徐睜開雙眼,此時一柄蔚藍色的利刃正懸在他的喉間。長劍之上縈縈升騰著淡淡寒氣,隔著寸許距離直侵他的肌膚。
“靈寶!?”白無常眼睛一瞥,頓然驚呼道。
“現在還拿不拿我當軟柿子了?”四水輕笑一聲,將手腕微微一抬。那蔚藍長劍便緊緊貼著他的脖子,極為鋒利的劍刃瞬間就將他的肌膚劃破。一道殷紅的鮮血從傷口流出,可還沒有捱到劍刃,便被劍身上的寒氣給凝結成冰了。
好玄妙的靈寶!白無常心裡暗道一聲,抬頭看了看四水。四水怒視著他,嘴角不時抽搐,顯然對他非常的不滿。此人雖說只是七星靈師,但手中有一柄長劍靈寶,所爆發的實力的不下尋常黃階!而且身邊還跟著個九星風靈師,想必是哪個大勢力子弟。此番,分水寶珠受損,實力不減,不能與之為敵。
白無常想到這裡,眉間一展,嬉笑諂媚道:“少俠好功夫!僅僅一擊便可刺穿烏木,真乃是天生神力,而且手上也是神兵利刃,就如同天兵下凡一般。”
“吼吼~~是嗎?”四水被他這麼一捧,先是一楞,隨後冷不丁得翹起來尾巴,尷尬得怪笑起來。
“羅裡吧嗦!感覺一劍砍了!”段子虛見四水被吹得神魂顛倒,眉頭一緊,氣急敗壞得說道。
一語言盡,手中摺扇便朝白無常劈來。
“大俠,且慢!!!”白無常看次情景,急忙驚叫求饒起來。
“有什麼遺言快說!”段子虛手上動作一停,袖子一揮,不耐煩的說道。
白無常眉眼一彎,露出之前那古怪表情,說道:“大俠仁義!其實,我也是受判官要挾,才聽命於他。其實,我也原來是個良民,手上未染半點血腥。”
“跟那個天機道人一樣?被判官下了禁制?”還未等他說完,四水開口接過話道。
“對對對!”白無常如同醍醐灌頂一般,連連點頭,嘴上說道:“我跟天機都是被判官下了奪魂令,受他脅迫的。大俠如果殺了他,我必定感恩戴德,做牛做馬為報。”
“哼!”段子虛冷哼一聲,沉聲說道:“天機道人還算是個忠義之人,哪裡像你這樣的鼠輩,巧言令色阿諛奉承。”
“這?”白無常聽罷,一時不知如何答對。
“你說的那個判官,可是百戲樓裡那個帶面具之人?”四水突然提起一言,問道。
白無常聽聞大喜,急忙回答道:“對!”
不過他剛一說完,也立馬搖了搖頭,接著道:“不對!?”
“到底是不是!”段子虛見他反反覆覆,面上微慍,提起一腳,把他踢翻在地。
這腳倒是不重,白無常滾了一圈之後,又趴過來跪在四水面前,連連說道:“那帶面具的人,不是判官本人。其實他當時也在場!可,這人做事十分謹慎,無論什麼。做事的時候,都不會真人露面,而是用神魂之術控制一名修士。而且,被控制的人還能透支潛能,修為一日千里。”
四水聽完,心中驚駭連連,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追問道:“那他抓了雷月盈是要做什麼?”
“那個面具之身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他要重新換一個替身,於是看上了雷月盈。所有便施計將他擄來!”白無常微微一愣,隨後急忙回答道。
“判官此刻現在何處!?”四水眉頭緊鎖,踢了他一腳,問道。
“現在正在地宮,忙於煉魂!”白無常不敢遲疑,連忙回答。
“快!前面帶路!”
“是!”
白無常顧不得身上傷勢,連滾帶爬起來。身上,臉上一片髒亂,正想擦拭,卻看到四水惡狠狠的目光。
他一步三望,帶著四水二人前行。
三人都是靈師,步伐極快。僅僅半炷香的功夫,白無常便帶他們來到一個青石墓碑面前。
“快!”四水神色焦急,厲聲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