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虛見狀,一個箭步來到四水身邊將他扶住,一邊查探他的傷勢,一邊詢問道:“你怎麼樣了,還好嗎?”
四水被段子虛突如其來的關心整得摸不著頭腦,急忙把他推開,開口說道:“我沒事。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怪噁心的。”說著,四水露出嫌棄樣子。
段子虛瞪了他一眼,壓著聲音說道:“你現在還有功夫開玩笑,你可是惹了大麻煩了。”
“你不要危言聳聽,我既然已經接下雷前輩一掌,我相信他不會再為難我的。”四水信誓旦旦的說著,並朝雷震天示意了一眼。
雷震天見他醒轉過來,有點不敢相信。畢竟那一掌之擊是結結實實得打在四水身上了。對於那道掌力,他可是比誰都清楚的。哪怕他皮厚硬接下來,現在五臟六腑也難保有所所傷。調息半月都不一定能見好,怎麼可能頃刻之間就完好如初了。
“你真得無事?”雷震天有些不可思議,再次詢問道。
四水呵呵一笑,揮了揮雙臂,說道:“在下無事。多謝前輩手下留情,小子在此謝過了。”
那一掌餘威,四水現仍心有餘悸。掌力入體之後,在他筋脈施虐橫行,他直覺周身遭撕裂一般。可就在那股力量行至丹田之時,竟瞬間被丹田那顆‘雞蛋’吸入其中,消失殆盡。他也在那一剎壓力全消,舒暢之際忍不住暈了過去。
既然四水現在無事,雷震天也不想過分追究。這修行之路,誰沒有一兩次奇遇呢。先前他還怕這次把四水傷得這麼重,自己的女兒勢必會怪罪自己,可如今無事正好。想到這裡,雷震天的心情大好,幾步來到四水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事就好,那就隨我去雷府吧。”
四水不解其意,嘀咕道:“打完了還去雷府幹嘛?”
雷震天聽聞,大笑一聲,摟過四水的肩膀,解釋道:“小子。你的人品,心性跟實力。老夫都很滿意。你贏了,跟我去雷府吧。”
“哦!去雷府領賞是吧,可是有百兩黃金?”四水眉眼一挑,笑著問道。
聽到四水這話,雷震天有點不開心的樣子,眉頭一皺,說道:“以後入了我雷家,就不要開口閉口就是銀子。大丈夫志在四方,你這樣會讓人笑話的。”
“哦...哦...前輩說的是!”四水雖不知雷震天所言何意,還是點頭應允道。他見識了雷震天的實力之後,可不敢再像之前一樣了。更何況就衝錢的面子上,四水也不會駁了雷震天的面子。
雷震天嗤笑一聲,輕輕打了一下四水,說:“都現在了還叫我前輩,要改口叫爹了!”
“爹~~”
雷月盈聽到他這麼說,面色一紅,嬌羞的說道。
“額???”四水卻一臉茫然。他將雷震天的手一推,身形退到一旁,沉聲說道:“前輩是否有些過分了?我雖然愛財,只是因為貧苦受人冷眼。”
說著,他瞥了段子虛一眼,接著道:“但是在下不會因為錢財而屈身他人之下,更不會因為區區百兩黃金認人作父的。”
雷震天聽他徐徐說來,先是看了段子虛一眼,而後頓悟,笑道:“唉~小友誤會了。你先前擂臺比試已經獲勝了,老夫自然要實現自己的承諾了。”說著,他伸手一指擂臺邊上的木牌。
四水目光順著手指方向看去。只見木牌上面赫然幾個燙金大字:擂臺比試!上臺便可得十兩,若得頭籌再賞百金。而後面還有幾個字,金漆駁落,遠遠看著不是很清楚。招作雷府佳婿。
先前在酒樓之上,遠遠只看到前面幾句,並沒有看得完整。這話連在一起,豈不是要娶那個任性的大小姐?不行!不行!四水在心中連連搖頭。
雷震天見四水一臉為難,不禁問道:“怎麼?你可有什麼問題?”
四水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思量片刻之後,拱手作揖說道:“比武招親,晚輩實在不知。否則,也斷不敢輕易上擂臺挑戰。”
雷震天面露慍色,問道:“難道你看不上我女兒不成?”
“不敢,不敢!大小姐天姿國色,又是雷家千金,旁人怎麼會不心動呢。”四水連忙擺手解釋說道。
“哼!那你扭扭捏捏,卻是何故?”雷震天聽他這麼說,語氣緩和了一些。
四水一臉為難模樣,看了看雷月盈。大嘆一口氣之後,下定決心說道:“只是晚輩已有婚約,不敢違背。”他出村之際已經跟陳巧約定三年之期。雖說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皇天在上,他又怎麼會言而無信呢。
“你!”雷月盈聽聞,面色一白,大罵道:“你這個登徒子!”說完,並掩面跑開了。
四水看雷月盈的模樣,連連嘆氣,心中暗罵自己。要不是自己做事輕浮,也不看清擂臺所謂。又怎麼會惹得這樣的麻煩呢。
但看此時,雷震天面色鐵青,手腕緊緊的捏在一起,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真的已有婚約?”